透明的玻璃门内摆满了各种纸扎,侧向摆放着两张圈椅,一个身穿白色唐装,翘着二郎腿的身影靠在圈椅上津津有味的看着手机,空旷的街道上从那人的手机里传来一阵阵短促且重复的音乐声。
秦越推开了玻璃门,那人连忙退出了正在看着的小视频,“怎么现在才回来?”。
说话的这人满头花白的头发,却一丝不苟的向后梳着,宽大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此人便是秦越的合伙人陆岐黄,看样子五十多岁的年纪,虽然头发花白但脸上却没有什么皱纹,而且气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
“你怎么还没回去?”秦越看了他一眼,脚步轻飘地在圈椅上坐了下来。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陆岐黄向外看了看,“你,你还有事啊?”
秦越虚弱的点了点头,向后靠在椅子上闭起了眼睛。
“那个,我已经把药煎好了,要不你先喝了吧?”陆岐黄紧张的向外看了看,觉得嗓子有些发干,咽了咽口水。
“一会儿。”秦越闭着眼睛回应道。
“那,那要是没啥事我就先回了啊……”陆岐黄说着话向后门移动着脚步。
秦越摆了摆手。
陆岐黄连忙推开后门钻了进去。
与后门连接在一起的是店子的后院,有三间青砖瓦房,一间是厨房,一间堆放杂物,还有一间则是秦越的住房。
陆岐黄住在老城区的一座四合院里,那里有他祖上留下的四间北房。
从后院推出他的那辆旧电瓶车,陆岐黄并没有马上就走,而是合起双手,口中念念有词的向四方拜了拜,这才一溜烟的消失在了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