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婚房里点着大婚时的红烛,烛光朦胧,离珠坐在床前发呆,颜玉进来了,坐下说:“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在想白天的事吗?”离珠摇摇头,说:“不是。”颜玉便温柔的抱住她说:“离珠,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你已经嫁给我了,不要再想着别人。”离珠说:“颜玉,你在说什么?”颜玉不答,说:“今夜让我留下,好吗?”离珠半天也不答,轻轻推开他说:“你回去吧!”颜玉失落的走了。
过了几日,颜玉收到留书一封,她不辞而别了,什么东西都没带走,只带走了那块玉,走得这样无声无息,无踪无迹,仿佛从未来过这凡间一样。
云梦山,不知过了多少岁月,南佑帝君又来对离珠说:“你那凡间的夫君还在日日找你下落,山川村落,各城,都找遍了。”
离珠只是不说话,每日沉浸在修习灵力之中,南佑帝君无奈的摇摇头走了。
这日,南佑帝君来说:“你那凡间的夫君已死了。”离珠总算问了一句:“他才四十五岁,为何会死?”南佑帝君说:“他以前中那毒十分厉害,虽救治回来,却已伤了五脏六腑,无法如常人般活到寿终正寝。”
离珠说:“他那父亲,不是普通人,为何不管他?”南佑帝君说:“颜玉的命数不是谁都能管的,他还未出生,死期已记录在册,无法改变,你应该懂的。”
离珠便不说话,越发醉心于修习之中,仿佛天塌下来,也不能打断她修习灵力一般,南佑帝君叹了口气走了。
离珠听到颜玉已死,更沉浸在灵力仙术修为之中,几乎入了迷,着了魔般,连饭也不吃了,觉也不睡了。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她终于撑不住了,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身不由己去了颜府,只见满目萧条,风吹扫着地上的落叶,颜府的人全都走了,离珠喊庄护卫,喊丫鬟都不见人影,不死心,把每个房间都打开看,果然空无一人。
离珠又去了颜玉送她的园林,见这里住满了人,想是颜玉在此安置了很多无家可归的人。
离珠又转身去了阴司,她幻化成幽魂进了幽冥殿求见冥王,被拒绝了,离珠忙说:“请你们报阎罗王,是南佑帝君让我来的。”那两个守门的阴兵说:“小小凡人,不过修行千年,竟敢闯我幽冥殿,还敢假借天上神仙之名?快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离珠失魂落魄,竟没听懂,打退两个阴兵,直闯了进去。那殿极大,离珠听到一阵紧急的鸣钟声,竟不知是针对自己而来,只管往里闯,不一会,便被一群阴兵围住,离珠几下便被他们抓住,押了下去。
正好撞上阎罗王回殿,问:“怎么回事?所押何人?”阴兵说:“回阎王,她是一介凡人,修行千年,似有些神智不清,竟敢闯入幽冥殿,还未查她来历。”离珠说:“是南佑帝君让我来的。”阎罗王说:“放开她。”离珠站起身来,阎罗王看是她,吃了一惊,忙说:“招帝姑娘?不,离珠姑娘,得罪了。”离珠说:“你认得我?”阎罗王说:“多年前,姑娘陷入魔界,陛下亲自将你救回,那时见过一面。”离珠说:“原来如此!”
阎罗王说:“离珠姑娘,为何今日要闯幽冥殿,你可知这样是要问罪的?”离珠说:“我来求见阎罗王,有事相询,南佑帝君说,只要报他名字,自会好生招待,不想报了他的名字竟是这般招待?回去定要向他问清楚,为何要如此诓我?”阎罗王说:“原来是南佑帝君让你来的,自当好生招待,是手下怠慢了。”
阎罗王对阴兵说:“离珠姑娘要见本王,为何不报?”阴兵忙说:“是属下失职,见她一介凡人,如何认得阎王,以为她说谎,故不曾回报。”阎王说:“还不给离珠姑娘道歉。”离珠说:“不用给我道歉,阎罗王只管按天条处置便好,掉以轻心、玩忽职守,该当何罪?若凡人真有大事,他们却不通报,岂不耽误,造成后果,谁来承担?”阎罗王说:“离珠姑娘说的对,自当按天条办事。”对那两个阴兵说:“自去领罚吧!”两个阴兵忙说:“是。”阎罗王又对阴兵说:“都退下吧!”众兵说:“是。”
阎罗王便请离珠就坐,说:“姑娘有何急事,竟这般前来?”离珠说:“我的凡人夫君颜玉,是个好人,一生从未做过什么恶事,为何会早丧?他现在可是在阴司?”阎罗王说:“你竟又成婚了?”离珠说:“嗯。”阎罗王摇摇头,心里替天帝惋惜。
谁都看得出来,天帝很爱她,天帝万年孤独的命理,日后只怕难有良缘了!说:“本王现在就命判官去查。”便唤了判官前来,查了半天,没有找到颜玉这个人,便说:“看来他不是普通人,阴司没有他的名字。”离珠急问:“那我该去哪里查?”阎罗王说:“这里没有,或许他不是凡人,说不定是天庭的哪个仙家,姑娘可去天庭看看。”离珠心知,他不可能是天庭的人,或许会是哪个仙山仙岛的散仙,没别的办法,只有去天庭查一下试试,便向阎罗王辞行,阎王说:“我送姑娘一程吧!”便与离珠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