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这个东西,既能成全你,也能毁了你。
当我翌日醒来时,却发现,我身边躺着的不是宁远,而是承光。
那我昨晚如果得逞,那不是就是........
我崩溃了,我几乎不敢将承光吵醒,抄起地上那条散落的,花了我一个学期零花钱的Fendi连衣裙,仓皇失措地逃了。
这一逃,就是两年,我连毕业典礼都没胆子参加。
直接逃回了南海。
只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刚刚回国没多久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我懊悔,也想过不要这个孩子。
可是我妈信佛,佛说不可杀生,孩子是无辜的,于是22岁的我,硬着头皮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不过我也很庆幸,我将他生了下来,我给了可爱的糯米团子生命,也给了我一次再生的机会。
只是这一切,我该怎样告诉他?
不管他是宁远还是易南。
都是我花了四年的青春时光狠狠爱过的人。
我怎样告诉他,我怀了你最好的朋友的孩子?
不,我不能说。
于是我咬了咬唇,决定撒谎。
“喏,你看见了.......”我也看向卧室的方向:“我国内的男朋友以死相逼要我结婚,所以我只好回国结婚,不过后来感情破裂又离婚了..........”
我说的轻描淡写。
易南的眼光有波光颤动:“你当时有男朋友?”
我故作轻松地笑笑:“嗯。”
“那你跟我的那三年?”
我耸耸肩:“很多人不都这样,在国外一个,国内一个?”
我表现的像个渣男。
易南皱紧了眉头:“姚穗岁,你真以为我会相信?”
我心头一震,面部表情变得僵硬。
“我,我,我.........”
“你失踪了两年,这孩子两岁,姚穗岁,你以为世界上有这么多的巧合么?”他忽然开口。
我半信半疑地抬头。
“承光,是承光的孩子吧?”他的声音带着半分沙哑,要不是他仍旧黑着一张脸,我甚至以为他在忧伤。
“那是个套房,我就在隔壁。”
我的信念顷刻碎裂,我守护的秘密居然就这样昭然若揭。
易南垂着眼睛勾了勾唇角,看不清是在笑还是在嘲,当他再抬头时,神色又变得陌生了起来。
他动了动唇:“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正准备以糯米团子为借口拒绝,谁知糯米团子耳尖目明,立刻提溜着自己的小包和外套就踉跄着跑过来。
“出去玩喽!”他欢呼。
“子不教母之过......”我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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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车里有儿童安全座椅没?”我伸着脖子朝他的车里望去。
除了光洁整齐的皮具和高档科技感十足的驾驶室,自然是没有安全座椅这类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