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谜团直到我到家也没有想明白。
团子果真哭着到处找妈妈,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我心思一下被占满,再也懒得去想那些同我不相关的事情。
只将团子抱在怀里,打开他爱的音乐,然后在房间里来回晃悠。
承光在书房安静地继续工作。
偶尔出来看看我和团子,直到团子睡着,承光才结束工作,陪我在露台坐下。
秦阿姨给我们做了简餐,最近我嚷嚷着减肥。
承光将自己那份的虾挑给我吃,问道:“今天吓坏了吧?”
我歪着头看向他:“你知道他们因为什么事找我?”
承光的笑容依旧不减,只是眼神移到了餐盘上,再飞快地抬起来:“阿南同我通了电话。”
我问:“你们和好了?”
承光空出一只手揉了揉我的头:“我们俩从小长到大,不会轻易闹矛盾,他上次只是急坏了,我理解他。”
我温温一笑:“易南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
承光放下餐盘,他似乎没什么胃口:“阿南的脾气是那样,小时候也是他发脾气我哄着,长大了也就习惯了。”
我开始好奇,也放下餐盘问道:“能给我讲讲么,你们小时候的事?”
承光怔了片刻,然后笑着问我:“怎么有兴趣听我们的事了?”
我讪讪地低头,说了实话:“只是觉得所有的事情发生,似乎都无法影响你们俩的关系,所以我有些好奇。”
承光想了想,简短的说:“我的父亲跟阿南的父亲是初创合伙人,后来各自立业成家了,所以我和阿南很小就认识。”
我点点头:“所以远游集团也有一部分是你们袁家的?”
承光露出大白牙,傻傻地笑笑:“如果我父亲在世有可能吧。”
我喜欢看他的笑容。
于是也学着他露出八颗大牙:“那你给我讲讲你父母的故事吧......”
承光的眸子忽然闪过一丝不明察觉的光泽。
他问我:“你怎么忽然对我的事感兴趣了?”
我有些抱歉地看着他,良久我说:“我想多了解你一些。”
承光的笑容泛着苦涩,他握住我的手,声音有些颤抖:“穗岁,谢谢你。”
我知道,我让承光受了太多委屈。
于是我反握住他的手,说道:“所以,你的父亲母亲一定是很厉害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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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承光坐在露台上聊了好久。
我至今天才知道。
承光喜欢听摇滚,还组过乐队,会打架子鼓会弹贝斯。
还是公益组织的发起人。
承光的父母不仅做房地产,他们还做钢材,建筑,航运,绿化甚至科技环保。
涉足领域之多,一点也不亚于现在的远游集团。
只是多年前车祸去世,承光又小,家业才走向衰败。
承光是靠着父母留给他的信托基金起家的。
算不上白手,但一路走来也十分艰辛。
我开始佩服起他来。
看来每个人都在长大,只有我留在了Melbourne。
我由衷地道:“你们都太厉害了,显得我太没用了。”
承光十分欢喜揉我松散的头发,他说:“你也很厉害,我们谁都不如你坚强,你看多多,你给了他一个家。”
他说的我十分受用。
也有些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