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穗岁?”
有雪崩从山顶而来。
“穗岁?”
我快被大雪掩埋。
“穗岁你怎么了?”
卖火柴的小女孩终于被大而温暖的手臂抱了起来。
我整个人跌入易南的怀里,这才回过神来。
我打了个冷战,说道:“好冷啊。”
易南蹙眉:“现在是六月。”
我继续打冷战。
易南伸手探了探我的额:“你没发烧。”
他说的肯定句。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离开他的怀抱。
易南鲜少拎着唇骄傲的笑。
但此时此刻他就是这般笑着看向我。
像中世纪打了胜仗的骄傲王子,他说:“我下午有个会,开完会我就带你和多多去那套公寓。”
我摇摇头:“我们不搬家了。”
易南忽然收敛笑容,眼睛又沉进了海里:“为什么?”
我咬咬唇,指甲几乎要将掌心掐出血痕:“我现在的生活很好,没有必要去改变。”
下一秒,那海便结了冰:“你跑来,就是同我说这个?”
我点点头:“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
“姚穗岁.....”有海兽从海底游上来:“你在耍我。”
我不太擅长撒谎,于是将眼光移向一旁:“我承认我喜欢过你,但喜欢不能当饭吃,更何况,喜欢你的时候太累了,我不喜欢累。”
我不敢看他,所以我看不见那只海底巨兽的眼睛还有没有光。
我只听见了他沉重的呼吸声:“你有事。”
结尾是陈述语气。
他甚至都没有将尾音上扬。
“穗岁,出了什么事?”
我有些苦恼。
撒谎是门功课,我不仅翘课考试也没过。
于是我只能用另一招脱身。
于是我闭着眼睛不理他,大步走向街道的另一头。
易南不负众望地追了上来,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拽到人群少一些的角落,借着店家的玻璃幕墙,将我环在臂弯里不许我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