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走后,我有些忐忑不安。
安瑜的事情搞得满城皆知,一旦倾覆,那便任谁也无力回天。
承光不能再输。
我想将这件事告诉易南,可是合法的拘留时间还剩二十四小时,我联系不上他。
周卓只是易南的朋友,他对这些商业手段一概不知,不算是个良好的传话人。
我只能等。
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已然忽略,24小时后我会不得不随承光回家。
我满心地想着安瑜正在疯狂的洗钱。
她每洗一笔钱,就将承光拽入一次深渊。
在看守所的第三个夜晚,我失眠了。
好不容易挨到上午十一点,易南似乎没有再提交任何相关的证据,滨海分局不得不放人。
周卓来接我时,满脸抱歉:“我联系不上阿南,但没办法再拖延时间,您的先生带着律师已经到了。”
我这才后知后觉。
我必须跟承光走了。
满心的不安在此刻才晃晃悠悠地溜达出来。
我想了想,反正团子和我爸妈已经安全出国。
即便承光还想对我做些什么,我一个人面对总是有办法的。
于是从狱警手上接过我的私人物品,跟着周卓一起出了看守所。
果然,大门外停着承光出行常坐的奔驰商务,律师替我办好手续一同出来。
承光戴着墨镜坐在车里,车门缓缓拉开,他也缓缓转头。
我犹豫了一会儿才弯腰上车。
车门关上,落锁。
我却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承光先是询问了一句:“在里面睡得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