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像是:“易总好,易总您怎么来了啊?易总您有什么事呢?”
谭姐用脚蹬着椅子朝外一拉,眼神还没收回来便轻车熟路地将瓜子壳装进桌摆垃圾盒里,又将没吃完的藏进抽屉里。
趁着挪眼的空档还讲我手心的一捧尽数收去,藏进了桌子里。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翻译到一半的文件,佯装投入进去。
我也看到易南正朝我走来。
他穿着我早上替他挑的黑色的西装,里面在我的极力要求下换成了酒红色的衬衫。
红色衬衫衬的他像极了中世纪的吸血鬼王子。
冷皮白嫩,气质清艳。
正当我捉摸着什么时候带他去染一头银发时,他已经走动我身边,俯身望着我:“姚穗岁,你来着做什么?”
我再不怕他,而是清澈地笑笑:“找老同事叙叙旧啊!”
一旁的谭姐僵硬地回头笑笑,说道:“易总好。”
易南同他微微颔了颔首,继续同我讲话:“吃饭了没?”
“吃了。”
我用余光瞥到谭姐的耳朵已经竖了起来。
“吃的什么?”
“咖喱鸡,油焖大虾,辣煮花螺,白灼芥蓝.....”我如是报告。
“唔。”尊神表示满意。
“多多呢?”易南来回一望,顺便将偷瞄的眼神全部逼退。
我指了指茶水间的方向:“老地方,吃零食着呢...”
易南不由分说地走过去抓团子。
谭姐忙抽空问我:“怎么吃什么还要跟易总汇报?他不会还想治你什么莫须有的罪吧?”
我苦苦一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谭姐聪明地一拍脑门:“穗岁,是不是你虽然不用坐牢了,但是要被实时监视起来?”
“我国好像没有这样的处理手段.....”我只能顾左右而言其他。
没一会儿,易南牵着团子的小手过来,谭姐又重新投入工作的海洋。
易南温声说:“我三点还有个会,一个小时左右结束,结束完后一起走。”
我点点头。
“那你在这里等我?”
我继续点点头。
竖着耳朵的谭姐见缝插针地表现:“放心易总,我会好好盯着穗岁的!”
易南微微蹙眉,却也没答话。
小团子满嘴包着饼干正艰难的咽下去,情急之下喊了声:“粑粑,有没有会冒泡泡的汽水,多多渴渴!”
“多多,阿姨这有.....”谭姐下意识地慈爱地递给多多一瓶可乐。
只是还没等递进团子的手里,谭姐后知后觉地低叫了一声。
“姚多多,你刚才叫....我们总裁...粑粑?”谭姐有些花容失色。
一直爬墙头的张经理忽然小跑着过来,找好了安全距离,踮着脚偷听。
“是呀!”团子用手戳了戳易南的小腹:“他是我的粑粑呀!新生的粑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