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顺意地跟着易南回到了郊区的宅子里。
现下已然入夜。
月季花墙旁种着许多茉莉已经开了花。
想问清新淡雅。
Anna早早地在门口迎接团子。
团子也十分应景地扑进Anna阿姨的怀里,一阵撒娇。
我着实佩服团子这一点。
无论同谁相处几天,都能熟络地似是亲人一样。
谭姐说他是情商高。
从前跟我一起在茶水间上班的日子便是那样。
逢人便笑,逢人就叫。
很少发脾气,更少使小性子。
若不小心磕了碰了自是哭一哭。
只要我抱抱就没事了。
每每我以为,可能团子只是假哭。
可当过一会儿发现额头一条血痕时才知道,他刚才是真的疼了。
可是再疼也抵不过妈妈的抱抱。
总是这样循环往复的。
我安慰他,他安慰我。
那两年,如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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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的,想起这些往事,竟然立在花墙下伤感了起来。
易南将行李箱递给接我们的佣人阿姨们,回头唤我,忽然愣了神。
他凑来,用指尖碰了碰我的脸颊。
我只觉眼睛升起一片浓雾。
有些烦躁:“你干什么!”
易南的身子不自觉地怔了怔,问道:“你怎么哭了?”
我一愣,我怎么哭了?
可能是想起团子的懂事吧.....
没等我开口。
一直惜字如金的尊神说道:“你不会是生我的气了吧......”
我忽然想起昨天,我刚到武当山时,问了他同样的话。
于是我有怨报怨,鹦鹉学舌:“我该生气么?”
我逼问他:“我该生什么气?”
易南蹙蹙眉,眸子在月光下一片静谧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