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抬头看我,倒是薛以桐倏地站起了身子。
她扬起胜利的笑脸说道:“原来是姐姐啊,你来.....”
“童童....”未等薛以桐说完话,易南便沉沉出声。
他还半蹲在地上,黑色衬衫的袖口是枚精致的我未曾见过的袖针:“你不是想吃法餐?我们去吧。”
薛以桐几乎雀跃地鼓掌:“易南哥哥你今天不忙吗?”
易南说:“不忙。”
薛以桐明知故问:“那姐姐呢?姐姐去吗?”
易南缓缓起身,慢慢地看向我,喉结上下反复,像是大雨倾落了整个绵长的夏天。
“她不去。”
他的声音轻飘飘落。
我一夜的希冀转瞬碎完。
我顾不得矜持和筹谋,立刻上去拉住易南的胳膊说道:“昨天的事不是我,是一个长得很像我的女士,是秦画....”
“够了!”易南低喝出声:“够了....”
他的声音略显疲惫。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
苍白,毫无血色。
我忙关切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易南不动声色地拂去我的手,转身朝办公室里走去,此时Cynthia已经赶了过来,他顺势说道:“我还有事,送姚小姐出去吧。”
“是的,易总。”
Cynthia走到我身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说过了,易总今天不见客。”
易南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一直保持天真姿态的薛以桐忽然变了脸色,
她捻起讥讽的笑,上下打量着我,说道:“我都听说了,你能得到易南哥哥的青睐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还不知足,到处勾引男人!”
我冲她低低怒吼:“你闭嘴!”
薛以桐毫无忌惮之心:“怎么?只许你勾引男人不许我说?姚穗岁,你就是臭水沟里的臭鱼烂虾,永远上不了台面!”
她满口污言秽语似乎毫不知足,见我不答话继续说道:“你就是易南哥哥寂寞难耐时的慰藉品,现在不需要了,就扔掉了,还装什么女主人,还演什么清高,不过就是床上的玩物罢了!”
我的身子不住地发抖。
我无法再克制,也无法再理智。
我扬起手就要去撕烂薛以桐的烂嘴。
至少给她一耳光,平平心中的怨气。
可Cynthia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眼里的冷漠升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