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反应:“舅舅?怎么也姓袁?
不等林乔开口,承光似乎早有所察地扬起唇角:“我父母同姓,母亲从江苏来,算是当地氏族后裔。”
我煞有介事地点头,然后很快地反应过来:“那你说你来帮故人的忙,是帮秦画?”
林乔撞了撞我的胳膊:“还用问吗?”
我的心中忽然升起奇怪的感受,像是被拉扯开了尘封已久的房门,灰尘扑鼻而来。
我不自然地耸了耸鼻子后退几步。
承光总是能看穿我的内心,冷冷一笑:“放心,我跟秦画只不过点头之交,今天也算还她一个人情。”
我抓住了关键字:“什么人情?”
此时,身后的长廊传来了医生的脚步声。
由于是重症监护室,时时有医生来查看十分平常。
袁承光踱步走到我身旁,俯首凑到我耳畔,说道:“还记得那个出卖易南的司机吗?”
说罢,他伸手按了电梯门,门开,门关,走廊只剩我和林乔。
我立在原地,脚下像是坠了千斤顶,一动不动。
林乔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说道:“还有其他的,你听不听?”
我回过神来,暂时压抑住危险降临般的恐慌,拉过林乔,坐在较远一点的位置。
林乔将笔记本翻开,里面是几张杂志的旧照片。
“秦画和袁山结婚时,那时承光父母的生意正值上升期,他们考虑再三,不想让袁山娶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于是在承光父母的干涉下,袁山和秦画离婚了......”
“袁山当时还闹了一阵子,但不知为何最后妥协,离了婚,还去了一阵子美国,回国后跟美国的一个石油大亨的女儿结了婚......”
“但是没过几年,再次离婚,直到袁山死,再也没有再婚。”
我蹙眉:“袁山怎么死的?”
林乔将屏幕下滑:“好像听说是病死的,很年轻,可能才三十多岁吧.....”
我将头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