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旦开始。
夏天的风便注定沉溺下去。
不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桥段。
是纠缠往复,似月亮一般只在阴天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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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定在袁承光身侧一言不发。
直到又从VIP贵宾室出来一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
她径直走向我,接过我手中的箱子:“姚小姐您好,我是您的服务人员。”
这句话我才确定,安以泰安排的人不是他。
那他来做什么?
我没有问,他也没有说。
似是两个陌生人一样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商务座候车区。
许是因为最早一班车,商务厅里罕见的有几组客人。
我被那女孩带到最靠里的一个沙发区里,她微笑地朝我递上一杯现磨的咖啡。
我笑了笑,问道:“我记得商务候车区都是冲调的咖啡。”
女孩甜美一笑:“领导吩咐的,要伺候好姚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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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后,袁承光拖着黑色的行李箱走了过来,坐在了与我邻座的卡座上。
我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低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他简短地回答:“去香港。”
“你故意跟着我?”
他侧眼看了我一眼,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桀骜:“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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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他说话总是让人生气的。
于是我戴上耳机,将音乐声调大。
期间我们再没有任何交流,直到穿着制服的女孩再次回来,替我推着两只超大行李箱,带着我走快速通道,直到将我安置好才离开动车。
安以泰的爪牙之深,这趟出行才让我彻底明白。
我当时铤而走险设计他是有多么自大。
我所在的这截商务车厢一共六个座位,目前就我一个人。
而除开接送我的贵宾区的女孩之外,有三个穿着列车治安服的工作人员守在这截包厢内。
我不知道他们是在守着我还是守着这三箱钱。
迄今为止,我几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还好,袁承光并没有出现在这截车厢里,我甚至不能确定他是否也上了这趟列车。
他没有跟着我的理由。
难道他会担心我出危险?
他只怕恨不得早点将我挫骨扬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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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着眼睛休息,从南海到香港需要四个小时。
在广州站停靠时我才幽幽醒来。
广播里是不停播报站点的声音。
三个列车安保人员还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包厢三侧。
随着列车门开启,我瞥向窗外,想要清醒清醒一片模糊的灵台,居然再次看见了袁承光!
他就那样,站在离我一个玻璃之隔的站台上,手中掐着一截燃烧的雪茄。
黑色的西服外套已经不知所踪,只一件LV老花衬衫穿在身上,袖子半挽起来。
他静静地看着我。
我静静地看着雪茄上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