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海荣已经被愤怒染红了眼,他不管不顾地折磨着躺在地上手无缚鸡之女的女人。
温瑜不知道她究竟挨了多少拳头,她甚至觉得自己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她贴在地上的耳朵隐隐听见马蹄声在渐渐靠近。
那个声音越来越响,连冯海荣似乎也听见了,他立刻停下了动作,凝神静听了一会儿,很快便察觉到了异样。
他赶忙停下了动作,麻利地将温瑜拽进了旁边的草丛中,用力捂住她的嘴,藏了起来。
温瑜意识模糊,呼吸受阻,她听见“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
一阵疾风刮过,她模糊地看见一队穿着蓝灰色军装的人马朝这边跑了过来。
是陆启年的人……
救命……救命……
温瑜想要呼救,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她想要站起来,但用尽全力只抬了抬指尖。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帮士兵越走越远,心里渐渐被绝望占满。
等到一切回归风平浪静,冯海荣粗暴地将她扛在肩上,骂骂咧咧地回到了刚刚的那间破旧的小屋,随便将她扔在了稻草堆上。
温瑜觉得身体的每一处都好像被人拆掉了一样,她奄奄一息,已经没有了继续挣扎的力气,只能任由冯海荣将她重新绑了起来。
“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冯海荣的双眸因为愤怒赤红,他紧紧捏住温瑜的下巴,阴险凶狠地开口:“本来我想省点事儿,但我忘了,你们温家人都不好对付,我不应该掉以轻心。”
他用力甩开温瑜的下巴,温瑜像是一块任人践踏的破布般倒在草堆上。她努力让自己集中精力不要入睡,强迫自己睁着眼睛,看着冯海荣从一个破木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包裹。
他打开了包裹,温瑜看不清包裹里面有什么,只看见冯海荣从里面拿出了一小瓶液体,朝着温瑜走了过来。
温瑜不知道那个液体究竟是什么东西,她艰难地起身想要躲,却被冯海荣轻而易举地拽住了手臂。
她的挣扎对他而言不过是无关痛痒,他面无表情地钳住了温瑜的下巴,迫使她张开了嘴,然后小瓶子里的液体全部灌进了温瑜的嘴里。
“咳咳咳……”
一股苦涩自口中蔓延,温瑜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冯海荣冷漠地松开了她,温瑜想要将刚刚喝下去的药水吐出来,显然是白费力气。
过了没多久,她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昏沉,然后便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
……
春暖花开,本是让人神清气爽的时候,但瑶县的百姓们不知为何,最近几日城里城外戒备森严,巡逻的士兵也比前些日子多了许多。
陆启年坐在黑色的轿车后排,透过车窗,神色肃杀地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
已经整整七天了,没有得到温瑜的一点儿消息。
明明已经严格限制了人员进出城,并在所有车站、码头加强搜寻,但温瑜好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没有了消息。
他根本不敢去想,如果温瑜真的出事了他会怎么样。
他原本想要抓住这次重生的机会,好好将温瑜护在身后,却没想到温瑜现在竟然生死不明……
陆启目光愈加冷厉,他的手紧握成拳,骨节微微泛白。
这是轿车已经驶到了城北的出城口,严北瞥了一眼后视镜中的陆启年,
“督军,现在去什么地方?”
陆启年目光森然:“去码头。”
这几日他只要一有时间便亲自在城中寻找,就算温瑜真的遭遇不测,他也要亲眼看到她的尸体!
……
哄闹的人声和船笛声交杂在一起,将温瑜从黑暗中拉了回来。
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件破旧的屋子,来到了码头。
周围是来来往往的行人,温瑜心中燃起希望,她想要开口求救,但凭尽全力却发现自己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就连手、脚,甚至连自己的脑袋都已经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