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陆九州来到徐越身边后,随手划了两剑。
数道剑光散出,在空气中凝滞,如同一个固定的光之剑阵,将二人护在了中间。
徐越看着身旁俊逸如仙的身影,心中大定。
不仅仅是因为有了强援,还包括自己的秘密,算是暂时守住了!
虽然估计已经被猜了个七七八八,但毕竟只是猜测,只要自己不承认,段牧天等人又没有得到试验的证实,那么事情就还有转机!
“老陆,我想死你了!”
徐越一个飞身扑去,陆九州却往旁边一站,躲开了这个热情的拥抱。
“你干嘛?”徐越挑眉道。
“你身上有血,我有洁癖,你知道的。”陆九州微笑道。
“血?哦,基本都是段狗贼和宗孙子的,说起来,你怎么才来啊!”徐越将枪一插,丝毫不理会面色阴沉的段牧天几人。
“我从天晴之海赶来,耽误了些时间,你们幸苦了。”
陆九州看了眼远处被魔姽缠住的齐缘,又看了看阵外那龙卷风一般的红绫,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
徐越点头,不再多问,想来陆九州只是散修,并没有大宗巨头为他提供传送阵,来慢了点,也属实正常。
但徐越相信,对方一定在收到消息后,便竭尽全力在朝这边赶了!
“你是……玉衡之子?”陆九州扫过段牧天和宗擎,最后盯着一尘不染的麒麟子说道。
“陆叔,是我。”麒麟子拜道。
“嗯,郁纹可还好?”陆九州问出了一个名字,那是麒麟子的母亲,玉衡之妻。
闻言,麒麟子略出了些许悲色,道:“不太好,自家父去世后,已经许久不曾出门了……我曾听说,母亲在与父亲结为连理前,曾很长一段时间都倾心于陆叔,我本好奇,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竟比父亲还优秀,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你错了。”
然而,陆九州却摇了摇头,看着比自己年龄小些的麒麟子,笑道:“我并没有比你的父亲优秀,玉衡才情无双,心性坚韧,智略亦不下于我,而且直到他死的那一刻,也还念着未曾出生的你,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
麒麟子鼻头一酸,握着雪天矛的手微颤,对着陆九州郑重拜道:“晚辈谨记。”
“好了,叙旧结束吧。”
在麒麟子起身之后,段牧天走上前来,看着二人周边那凝固虚空的数道剑光,摇头道:“九州,你不该来,百年前你就不应参合此事,当和莫道他们远去才对。”
“吾虽浪迹天涯,却未迷失本心。”
陆九州看着段牧天,摇了摇头。
二人均是当世人杰,段牧天剑眉星目,英气逼人,陆九州则飘逸出尘,俊朗如仙。
在那仙绝榜上,陆九州排名第2,段牧天排名第4,是那最强一代中,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只是如今,这一黑一白,却完全对立了。
“本心?人生不如意事十之bā • jiǔ,岂能事事随本心?”
段牧天微叹,不再多言。
“牧天,如今陆九州已出,那么……”
耳边响起宗擎的声音,段牧天点了点头,看向场外,准备传信了。
他们的计划周密无比,徐越身边可能出现的每一人,都在计算之中。
比如护道山的萧护,比如百年未现的齐缘,比如shā • rén如麻的姜离,比如态度不明的商君,甚至于,倾心于徐越的蓝如烟,段牧天都有着一定对策。
而徐越一方排名最高的陆九州,就更不用说了。
段牧天的目光看向场外,那里有一个书生般模样的青年站在那里,手握折扇,儒雅超圣,似乎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又似乎不管什么情况,都无法引起他内心的波澜。
青元仙国,左青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