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隐蔽的木屋里,一群为老不尊的长老正在热火朝天的拿自家门派打赌,而摘星阁内此时又掀起不小的波澜。
裴叶轻望着封闭的大门,心底的忧愁表露在脸上,她满面愁容不知道该如何动手。
摘星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却到处是机关,他们寻摸半天才找到一扇门,可这扇门关得死死地,如何也打不开。
陈八万当机立断说道:“把这破门砸开不就成了吗?”
他说着挽起袖子就想要用身子撞开。
江宴蘅忙拦住她道:“陈师兄且慢,还是再想想办法。”
莽莽撞撞地闯出去难保后面遇到什么危险,现在他们不清楚状况,如果此时草率行事,接下会发生什么谁也料想不到。
所以谨慎起见还是不要动为好。
裴叶轻神色凝重,试探地摸了摸门扉嵌的木头。
陈八万看她犹犹豫豫的,脾气腾地上来,一个飞踢把门踹碎。
“慢慢吞吞做什么,等着生孩子啊!”他硬气的说着,自顾自大摇大摆地越过门。
裴叶轻无奈跟到他身后进门,门背后是一间普通的卧房,干净整洁一尘不染没有住过的痕迹。
径自走到房间尽头,四面除了他们进来时那扇门,又多出三扇门。
陈八万见状骂骂咧咧,但还是老实的查看那几扇门有无不同。
裴叶轻则冷静分析者现在的形势,摘星阁内布局简单,各大门派独有一层雅间,刚才他们三人走了一长段路,现在应该还在他们所住那层。
既然如此他们要想离开这,那必须得再往下走。
她朝身后两人道:“江师弟,陈师兄、要想离开这我们必须得往下走,不如我们分头行动要快些。”
这有三扇门,正好对应他们三人,若想要抓住机会逃离这里,只能三人分开冒险一搏,反正他们身上有通讯符,遇到危急情况可以互相告知。
陈八万忙道:“那还不赶紧!”
他向来急性子,片刻等不得。
江宴蘅看了两眼没有动作,而是问道:“陈师兄,来归墟岭的门派有几个?”
陈八万顿住脚步,仰头认真思索着,边想边说:“这次聚集了各大门派,南麗剑观、仙灵岛、六般若、玄机阁……”
他兀自念了一长串门派名,说了半天他念道阴阳寮时顿了顿。
“对了,你们听说过阴阳寮吗?我怀疑毒烟兴许是阴阳寮搞得鬼。”
来时他师尊就千交代万交代,说阴阳寮有多么多么的吓人,他们手段有多么多么残忍……
江宴蘅身子僵硬,不知因何他听到阴阳寮,心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他转而看着裴叶轻。
裴叶轻微微点头道:“师尊曾说起过,陈师兄说这个做什么?但放毒烟的不是阴阳寮。”
陈八万皱起眉头,那两条宛如小虫子浓眉拧起:“那又是谁?”
要他相信是长老们所做,他是万万不敢信的,清虚宗诸位长老疯了才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江宴蘅瞥向少女,趁着机会问道:““师姐如何看出是长老他们所为?”
裴叶轻淡然道:“这很明显,你看我们身边的黑雾。”
她穿来没几天时,云渡就带她见识过这种黑雾,他说这种雾是清虚宗特制的,虽然有毒不过毒雾虽没有太大危险并不至死,且里面掺有清虚宗特有的香料,很容易被门内弟子辨别出来。
所以她由此推断这场危机是各大门派长老绸缪做出的事,前往归墟岭的弟子现在都在他们掌控之中。
裴叶轻隐约记得原书中略有提及,似乎是担心这群弟子同室操戈,四年前归墟岭试炼便有相同例子,当时死伤惨重清虚宗弟子多数有去无回,连尸骨都没有,仅存下来的几位弟子如今隐没于尘世间再无消息,估计长老们怕重蹈覆辙,才想出这个主意。
陈万年彻底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愚钝还有点粗鲁,不懂得动脑子,他默默地听着随后道:“那我们现在该准备怎么办?”
裴叶轻清冷应道:“分头行事。”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不待他们行动,便有意外之喜迎接他们。
周围很安静,几乎没有其他多余的人存在,可正当他们要推门出去时,细微的敲门声响起。
他们对视一眼,在面面相觑过后默契地噤声。
敲门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会儿重一会儿又极轻,敲了很久,那声音才停止。
只听得吱呀一声,右侧那扇门被推开,露出少女半张圆润的小脸。
黄裙小姑娘看屋里没人,壮着胆子走进来,还顺手把门带上。
突然她看到默不作声盯着她的三人,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别打我!”黄裙少女瑟瑟发抖,窝在墙角像极了受惊的小兔子,少女清秀娇俏的脸上布满惊恐,她弱弱地举起手,怯生生道:“我是好人,什么坏事也没做过。”
陈八万上前想要搀扶她,可那黄裙少女甚是抗拒戒备的瞪着他,哆哆嗦嗦道:“好汉饶命。”
少女捂着腰间荷包,继续向后退。
听到这话,陈八万泄了气转过头朝裴叶轻道:“裴师妹,还是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