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盼心神有些绷紧,神色倒是不变,慢吞吞的清洗身体,心里想着对策——她总觉得这崽子越来越不听话。
不久前刚答应她会等到登基称帝之后再与她洞房花烛,没两天就在夜里对她动手动脚。
虽然很久之前他们就同床共枕了,但此前燕弋都算规矩,现在可不行了,让他别乱动,他还会撒娇:“我保证不进去,就亲一亲。”
今晚他还喝了酒,这借口简直不能更好用,这崽子怕不是晚上要闹事,盛盼虽然很吃他的颜和身材,但还不至于色令智昏。
心思刚有些飘,就察觉到身后的少年拿着香夷在她身上帮忙涂抹。
盛盼回过神来,道:“如今战事初定,你定然很忙,能否派人送我去平遥与兄长汇合?”
“我与兄长许久不曾见面,很是想念,我想在平遥多呆几日,可行?”
燕弋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显然对她的心思一清二楚。
他舀水洗净她肩上的泡沫,俯身在上面亲了亲,下一刻,突然用力咬了下去。
盛盼疼得一哆嗦:“你做什么?!”
少年走到她前面,与她对视,眼底落满星辉:“你在骗我,把你送到平遥,你就不会跟我回来了。”
盛盼呼吸一窒,避开他的视线:“我没有这个心思。”
少年伸手在她心脏戳了戳:“骗子,我这般了解你,你想的什么我都清楚,你从一开始就是在哄我,你从未真心想和我在一起,所有的顺从都只是缓兵之计,你就盼着取信于我,然后去跟你兄长汇合,是不是?”
盛盼说了一句渣女经典台词:“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燕弋酒量一般,如今大战告捷,将士们盛情难却,不免多喝了几杯,具体表现便是比平日放得开,也显得比较孩子气。
他捧住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然后把自己的脸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角:“盛盼,你看看我这张脸,普天之下,想找出比我好看的男人何其困难,且不说即便有,他们能像我这般合乎你心意,讨你喜欢吗?”
盛盼:“……”
他又亲住她,堵住她的所有呼吸,直到少女憋得满脸通红,他才松开她,有些委屈:“姐姐,是你说的要好好疼我的。”
顶着这样的脸说出这样的话,真的很违规啊!
更何况盛盼一直都很喜欢他的脸,要不是苦于身体拖累,她也不会放着好好的小狼崽不撩,整日吃素。
想起自己的身体,盛盼勉强从美色中清醒过来,拿姐姐二字说事:“姐姐不是一直都很疼你么?你瞧,连大周的江山都送给你了,这还不叫疼么?”
少年在她嘴角咬了一口,疼得盛盼皱眉,他却已经没了耐心玩这些文字游戏,将她从水中抱起,随意拿着披风罩住两人湿漉漉的身体,就那么赤足一路从温泉池走回寝室。
挥退伺候的宫人,他将她放在塌上:“你自己亲口答应要当我的皇后的。”
他翻身上塌,双侧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然后俯身亲她:“姐姐,今夜我便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