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秋练结丹这回事,顾长汀丝毫没有表现出惊讶,他写了个房子让岳老六出去抓药,而后秉承着医者仁心把沈秋练扎成了个木乃伊。
“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抓紧去解救一下这里的村民……”沈秋练几次三番的插嘴道,而后顾长汀有些不耐烦了,从岳老六的炕底下抽出了一抽屉丸药。
沈秋练:“这是啥?”
“岳老六仿的金丸。”顾长汀道:“效用自然是比不上真的那一颗,但树萝之毒寻得根源也并非难解。”
“树萝?”
“你睡着的时候我去找孙书生问了问情况。”顾长汀替她掖了掖被角,动作异常轻柔:“他们镇上有一口古井,井水清冽甘甜,镇上男子务农口渴就常会去打井水饮用。孙书生之前赶考归家,路过也曾蹭上一口,而后就得上了这怪病。岳老六去井边查看,就发现井边长出了一株树萝。”
沈秋练知晓树萝,这是一种非妖非植的生物,往往在丛林荒野与树木共生,与树木长得一模一样,会四处播散自己的种子,他们的种子会被真正的树木吃掉,增加其丰茂程度,故而有树萝的地方,植被环境都会非常好。
这样的东西,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人类的居住地?
她播散的种子不被树木吃掉,自然而然就落入井中,而后进入了人类的身体。
沈秋练细思极恐。
“把这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变成树,有什么用处呢?”她沉吟道。
“树多成荫,也容易养阴邪之物。”岳老三从外面回来了,将药包搁在桌上,“药都买来了。”
顾长汀起身去清点,沈秋练对岳老六道:“你没事儿又仿那些金丸做什么?”
“自然是卖钱了。”岳老六道:“一张嘴还要吃饭呢。”
“哦对,你说你以前是......盗墓的。”沈秋练说:“唉我真的挺好奇的,你之前说你欠魏家的钱来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岳老六张口结舌,他不知道这话题怎么的又绕回来了。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刨根问底的少女时,顾长汀道:“我去煎药,你家灶台在哪儿?”
岳老六如蒙大赦,屁颠颠道:“我给你带路。”
两人就这么出了门,扔下沈秋练一人肚子一头雾水。
岳老六走出门外,长舒了一口气,而后战战兢兢的看向顾长汀。
青衣公子道:“我可已经帮你解了两次围了。”
“是,是啊。”岳老六讪讪道。
“我这算不算是,以德报怨?”顾长汀转过身来,挑了挑眉。
岳老六“咕咚”咽了一口唾沫。
他依然记得几年前受制于魏家时的景象。
那时青陵尽是土坟,他专攻于此,魏君兰便差使他去清理,他甚至此举伤阴鸷,却因为欠了大笔赌债不得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