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严肃的沈瑞年带给萧随尘满心的慌张,她有预感,这八成不是什么好事儿。
但事已至此,自己也来了,肯定是要听的。
所以,萧随尘桃花眼里星辰微闪,坐在沈瑞年对面。
先是不做声,而后拿起黑棋,封住了白棋的走势。
“殿下的事情,还未开口,随尘就已经觉察不简单了。”
沈瑞年深深看了一眼萧随尘,拿起白棋。
在棋盘上扫了两下,落子时白棋起死回生。
“阿尘是恼了吗?”
“怎会,连什么事儿,我都不知道呢。”
乔改眼珠子转了两下,“这里面炭火烧的有些闷热,我出去透透气。”
他是故意走的,明眼人谁看不出萧随尘和沈瑞年的气氛不对啊。
关上雅间的房门,乔改倚在围栏处,向下望,众生百态,声色犬马。
做人嘛,就该做个聪明又糊涂的。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事儿该不知道,心里都该跟明镜一样。
乔大公子就是这么在京都圈子里,混得如鱼得水的。
“乔改见你,却是无他意,你别误会了他。”沈瑞年知道萧随尘是生了气的,事到如今,自己所托,的确过分。
而且像极了早有预谋,又怎怪人家生恼呢。
“我自然知道,其实殿下,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
沉默半刻,落好棋子,沈瑞年才回答:
“你说。”
这个问题一直藏在萧随尘的心里,终日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