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的眼睛刺痛,萧随尘手心的粉末进去了大半,药粉带来的灼热疼痛,还有少年胡乱抹着不小心指甲划过他的眼球。
都让和尚疼痛难忍。
因为看不见,无法睁眼,和尚的怒火攻心。
“小兔崽子,我要杀了你!”
这声怒吼,近似野兽的狂喝。
不光是正挂在他身上的萧随尘,就连屋里已经半坐的沈寒月都惊吓得浑身发寒,心脏紧缩。
沈寒月的双眼不再是死一般的空洞,他怔怔的呆在原地。
只听着外面的惊变。
这是来救他的…是吗?
外面的人在为救他,而拼命,对吗?
萧随尘挂在和尚身上就像书包上的小挂件,体型差异大不说,书包走动时,挂件就摇摇晃晃。
此时的萧随尘也因为和尚的发狂而摇摇晃晃,她胳膊酸涩,还是紧紧挎着和尚的脖颈不放。
“小崽子!我要杀了你!”
和尚狰狞发狂的模样,忽得让萧随尘想起穿书的第一天,裴氏甩过来的那一巴掌与恨不得她死的恶毒表情。
这里的人,似乎总是对她不够友好。
萧随尘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和和尚对骂,她死死缠住和尚。
和尚急了,将长剑划过来,虽然不小心划到了他自己,却也在萧随尘的侧腰划了个口子。
萧随尘吃痛,闷哼一声,却瞧准时机,一脚踹在和尚手腕。
踹掉了和尚和长剑。
和尚此时手无寸铁,双手都空着,就凭感觉扯着少年。
知道少年侧腰的位置受了伤,特意抓着那处扯拽。
疼,萧随尘真的感觉疼。
又让她想到了和萧厉打架,那小子非中二病要用拳头说话,她一个战五渣只能被吊打。
那时,萧厉的拳头落在肚子上也是疼得她浑身冒冷汗。
没救了,萧随尘想,自己脑中全是裴氏母子带来的阴影。
但阴影这东西,有时候没那么可怕。
萧随尘冷哼,谁让她心里有太阳呢。
和尚拽得她有多疼,她就咬得有多重。
还是咬萧厉的那个位置,萧随尘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
“啊——”
和尚大叫,萧随尘趁机把手中的méng • hàn • yào塞了进去。
也因为是盲塞,伸了半只手进去,听和尚干呕。她又把手心的méng • hàn • yào都带到他的舌头上死死捂住和尚的嘴。
和尚一定是吃下去的,萧随尘也没松口。
等了好一会儿,似乎和尚的反应迟钝下来,萧随尘才松口。
和尚眼前发昏,带着萧随尘重重摔在地上。
没声音了。
沈寒月没再听到打斗声,转头死死盯着门口。
谁胜了?那人有没有死?
萧随尘从和尚的身上起来,拿着和尚的袖子,先是擦了满嘴的血迹。
再将双手的méng • hàn • yào粉末清理干净,才捂着侧腰站直身子。
长舒一口浊气,看向天边的月亮,估摸时间又过去了一会儿子。
时间紧迫,萧随尘还担心他们那个主上董事长突然来视察。
要是真的这样,自己可就真得挂在这里,成全了原著的炮灰命运了。
萧随尘不想死,也眷恋余潇潇的照顾亲近爱意,还不舍得和乔改厮混在一起的自由自在,声色犬马。
收敛起心神,她这才捡起地面和尚掉的剑。
这是把好剑,方才隔着棉絮的衣服都能锋利的划到自己的侧腰,万一里面有变数,还是带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