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久书倏地站起来,按下想起身的闻光寒,出门去,“怎么回事?”
“路上说,先走。”熊嫂子喘气道。
得,这两口子口气一个样,诺久书扭头看向闻光寒,“我先去看看,你在家待着。”
“去吧。”闻光寒心里也急,但他腿伤着,也做不了什么,拉住同样急切的闻立嵩,牵着小若儿,直接让诺久书去。
诺久书得了话,跟着熊嫂子就离开了,路上问:“嫂子,怎么回事?”
“你知道阿寒前头有个媳妇吧?”熊嫂子问。
“知道。”诺久书应道。
“这事儿就她娘家人惹的。”熊嫂子道:“我给你说说,免得你什么都不知道。”
诺久书点头,“嫂子,你说。”
“阿寒前头个是咱村林丛家的梨娘,后来难产没了,林丛家的那林白氏就想把她家杏娘给阿寒。但当时梨娘才没了没多久,阿寒不想那么快娶妻,更何况还是娶亲小姨子,就给拒绝了。然后这林林白氏就开始造谣说阿寒克死了妻子,又扯出了闻家往些年的事儿,阿寒这才坏了名声。”
诺久书听了熊嫂子这一席话,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内幕。熊嫂子跑得有点累,喘了口气,诺久书给她顺顺气。
“就前些天。”熊嫂子喘了口气,摆了摆手,继续朝前快步走,“阿寒不是摔了腿嘛,林白氏就带头说阿寒活该,娶了克夫女。这你别放在心里,她就是嘴巴贱。”
“没事。”诺久书搀扶着熊嫂子,淡淡地道。
“这事儿让婶子听到了,当时就吵了两句,也没闹大。”熊嫂子道:“今儿婶子去江伯家玩,说阿寒捡到个兔子,说你不是克夫的,是有福气的。那林丛家的正好也在,说婶子吹牛,两人就吵了起来,还动了手。”
熊嫂子口中的江伯叫林江,是台山村村长,林家的人。
想来在村长家闹起来,事态应该不会发展到严重的地步的,诺久书松了口气,同时也为闻张氏的维护觉得暖心。
诺久书闭了闭眼,走进了村长家,刚走进村长家,两个人就听到了一个细细尖尖的哭声。
那是一个女人,听上去挺年轻,她哭泣说:“娘,娘你有没有事,闻婶婶下手也太重了,你脸上都被打青了。”
“我呸。”是陈花娘的声音,“你娘被打,你也好意思说?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拉架,就你上去帮你娘打人,两个打一个,还委屈上了,怎么没把你俩打死打残了?”
两个打一个?
诺久书心头一跳,连忙上前推开半开的房门,那些人看到诺久书,像是看到瘟疫一样,连忙退了两步。
诺久书眼睛随意朝那说话的女人扫了一眼,而后不再理会,朝前两步,看着闻张氏,上下打量了两下,除了右脸有一道浅淡血痕,倒也看不出其他伤。
不过,怕有内伤,诺久书还是问了句,“娘,你有没有事?可有哪儿疼?”
看着诺久书担忧的面色不似作假,闻张氏心底彻底松了口气。
任别人再如何说那些虚无缥缈的谣言,还能有儿媳妇真切的孝顺来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