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是什么人?”于任蹙眉,沉吟了一下,偏头看向自己的身后,“阿米。”
“是。”叫阿米的军事应了一声,站出来仔细查看水匪的情况。
片刻后,道:“回将军,这些人确实是中了mí • yào。”
“看来,那女子没骗你们。”于任扫了人群一眼,道:“你们可知道那女子去了什么方向吗?”
闻光寒还没答,幸存者们抢答了起来。
“她好像往官道那边去了。”
“她穿着一身红衣服,长什么样我没看到。”
“她好像还带着一个人,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会不会就是她的仇人。”
……
接下来,于任就开始安排手下打扫“战场”,清理人员、清点货物,包括淹死在河里的水匪也捞了起来。
而诺久书他们则是重新登上商船,准备就近返回方江县码头修整,带着伤患去县城救治。
这条船原本是有随船大夫的,但他自己也受伤了,只能简单给众人包扎一下,这天也亮了,得去找大夫仔细看看。
临行前,于任将赏银交给了闻光寒,“那女子让你们用这水匪来讨赏银,那便是要把这功劳让给你们,这赏银你们拿着。”
“寒弟若不想要,也可以拿去给那些人当医药费,还有这场匪患里死去的人的抚恤费。”于任看了看微光里哭泣的人。
话都说到此了,闻光寒也不好推拒。
收了赏银后,他看向于任,“任兄此间事了,可方江县一聚?”
于任苦笑,“怕是不成了,这水匪盘踞东梁河多年,要连根拔起可能要费不少功夫,铲除了匪患,我也要回京述职。”
闻光寒遗憾地叹息一声,有些遗憾。
于任爽朗一笑,“寒弟不是正在谋求科举入仕,为兄便在京城等寒弟金榜题名,如何?”
“好。”闻光寒笑道:“任兄,京城见。”
告别了于任之后,船便离开了此地,去了方山县城。
刚到码头,管事的寻到了闻光寒,让他跟着他一起去找大夫。
闻光寒想也没想便点头道:“行,我和家里人交代一声就随您去。”
“好,我再去叫两个人一起去。”管事的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又去找人了。
诺久书在旁边听了一耳朵,“他们船上还有那么多人,怎么叫你去了。”
闻光寒笑了笑,道:“以我与任兄的交情镇场子罢了。以及……”
他拍了拍腰间的荷包,“以及这银子。”
对管事的这种做法,诺久书也不知道怎么评价,便没再说什么。
闻光寒道:“伤患人多,需要的大夫也不少,可能要费些时间,你照顾好自己,也可以去城里逛逛。”
“好。”诺久书点头,“你别担心我,放心去吧。”
“嗯。”闻光寒说罢,和陈将对视一眼,陈将笑笑,心照不宣地点点头,表示他会保护好着仨的。
闻光寒离开后,诺久书有点累,昨晚一晚没睡,此刻困得不行,就打了声招呼,回船舱睡觉去了。
管事的带着闻光寒一行人直杀到医馆,把正给人看病的大夫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药童连忙上前拦住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