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万柳第一次如此明确地展露出自己想要什么。
闻光寒惊讶地问:“怎么了?”
“我听说那个叫‘状元楼’里头,有书生在论文比书,哥哥要不要去看看?”
闻光寒顿了顿,笑道:“听谁说的?”
“刚才那马车上的老爷。”万柳说罢,又道:“我耳力好。”
“那便去看看吧。”诺久书看了闻光寒一眼,道:“说不得你还能赢个什么彩头,也让你少舍两件东西。”
“也好。”闻光寒点头,“我也好久没好好同学子们一起讨论诗书了。”
陈将摸了摸自己怀里跟着诺久书他们倒卖赚来的银钱,笑道:“正好,我也去见识一下这‘状元楼’的吃食,说不定能沾点喜气。”
说罢,一行人便来到了名为“状元楼”,实叫茗书楼的酒楼。
几人一进到酒楼,便有小二上前招呼,“各位要吃点什么?”
闻光寒扶着诺久书坐下,“你们这儿有好吃的吗??”
小二报了菜名,诺久书几人听着他的介绍,一人点了一道自己想吃的菜,最后闻光寒再要了一碗汤。
伙计下去后,闻光寒便将注意力放到了店里讨论得起劲的书生,听他们说今年的考题。
楼上,易向学嘲笑了一句楼下一个书生的观点,不屑地偏头,余光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突然睁大了眼睛。
玉泽公子见他如此,疑惑地问:“怎么了?”
“哈哈哈。”这回轮到易向学哈哈大笑了,他指了指楼下的闻光寒,道:“朱玉泽啊朱玉泽,那人来了,我与你之间的赌约看来今天就能出结果了。”
“哦?”朱玉泽饶有兴趣地看向楼下的诺久书一行人。
一个孕妇,两个孩子,还有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都是一副粗布麻衣的短打装扮。
他问:“那两个,哪个是他?”
易向学道:“长得十分俊逸的那个。”
“呵,难得,你清竹公子竟然会夸别的男人俊逸。”他调笑地说了一声,但那个男人长得也确实好。
不过这与他无光,赌约才与他有关,他收起折扇,立即就站了起来。
“楼下的兄台,在下今南府朱家朱昕,不知能否有这荣幸向你请教一二?”
他这话一出,楼下的学子们都开始切切私语,你看我,我看你。
“这个朱昕就是那个一曲“惊鹤”动南溯的那个玉泽公子?”
“是,我有幸见过一面,他可是当今户部侍郎朱大人的亲侄儿呢。”
“他这是在向谁请教?”
“不知道。”
诺久书见到此情此景,笑道:“没想到,我们竟然遇到了比斗。”
“这个朱家公子我也听过。”闻光寒点头,道:“若是他的比斗,应该会很精彩。”
其他人顿时就支起了耳朵,闻光寒就将这朱公子的名声说了。
朱昕,字玉泽,乃是当朝户部侍郎的侄儿,父亲是济南府府学的先生,家里是传承多年的书香之家。
而这个人在家人光环下,硬是靠一曲琴音闯出了自己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