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南府顺着官道一路回到盛元县,期间再没什么波澜。
九月十一,带着寒意的清晨,一亮马车幽幽地进入了盛元县的地界。
陈将看着远处的城门,一个大男子汉,差点哭了出来,“老子终于回来了,我差点就见不到婆娘和孩子了。”
诺久书想起了那场匪患,也心有余悸,看着熟悉的风景,又无比庆幸。
她说:“整整五个月,我们终于回来了。”
“是啊。”闻光寒看着自己长大的地方,又看了看红了眼眶的陈将,道:“先人常叹思想情,只有出门一趟才知道其中真意啊。”
“以后不出去了。”陈将道:“这一趟,我也跟着你们赚了不少,够家里应急了。”
“我们暂时也不出去了。”诺久书道。
匪患真的给了诺久书很深的印象,一时半会儿她还真不敢出门了。
闻光寒捏了捏诺久书的手,看向陈将,“陈兄,你要是不嫌弃,那就来我家,跟着我阿久干,不说大富大贵,但在家人生病时能拿出钱来。”
诺久书看了他一眼,心底好笑,没想到这人这么信任她。
但她也道:“对,咱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要互相帮扶一二。”
陈将笑了两声,道:“好,那就跟你们干了,跟着你们我也放心。”
和陈将约好后续之事,晨光落下,马车进了县城,放陈将下车后,又去了私塾。
看着陌生的街道,万籽有些忐忑,“姐姐,咱们现在要去哪里啊?”
万柳也看了过去,本就少有表情的脸上更加凝重僵硬。
诺久书笑笑,安抚地摸了摸万籽的脑袋,道:“先去接一个人,接了他咱们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