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闻光寒早早便起了,他一动,诺久书也醒了来。
知道她担忧自己,闻光寒也不劝她多睡会儿了,随她忙乎,忙着也能转移一xià • zhù意力。
诺久书此时有点送高考生进考场的感觉,总觉得不管穿的还是用的都还差点,看的覃娘子连连摇头,直接给她扣坐在座位上。
“你安稳坐下才是帮你夫君,没瞧见他眼珠子都黏着你了。”
诺久书闻言,瞥了闻光寒一眼,果然见他担忧地看着自己,瞬间安分下来,苦笑道:“是我太紧张了。”
临近出门的时候,诺久书看向闻光寒,道:“我就不去送你了,在家等你。”
“也好。”
覃娘子见此,也不多劝,将考篮递给闻光寒,“放心吧,回给你看着人的。”
“那就多谢了。”
寒暄之后,闻光寒看了一眼他阿久,便转身离开了家门。
诺久书走到门边送他。
覃娘子道:“你家夫君那才学,一个县试而已,难不到他。”
“嗯,我知道。”
但是知道也紧张啊!
闻光寒走后没每一会儿,杨先生和白先生便到了酒楼,他俩看上去是个大人物。
这样的人本应该日理万机,现在却是无所事事待在盛元这个小县城。
每日早起先到西洋酒楼吃一顿早饭,而后悠闲地待到中午,蹭一顿午饭和美酒,而后才离开。
周而复始,直到现在。
今儿,这两人来得算是早的了。
一进门,杨先生便道:“闻光寒那小子已经走了?”
覃娘子白了两人一眼,道:“是啊。”
“咱来晚了。”白先生遗憾地道。
杨先生无所谓地摆摆手,看向诺久书,“老板娘,咱什么时候吃早饭?”
诺久书:“……等会儿。”
县试对闻光寒来说确实没什么问题。
县试共五场,一日一场,黎明前入场,晚间离场。
经一日考试后归家的闻光寒除了看上去有些疲惫外,却无其他问题,诺久书也就安心下来。
只每日晚间备好吃食,给他补充体力。
及至二月十八,县试第三场。
白先生和杨先生依旧在闻光寒离开后才来到酒楼,一来就嚷嚷着要吃的。
杨先生砸吧了一下嘴,道:“每日甜口吃腻了,老板娘有没有清粥咸菜?”
“阿寒早上用的还剩一下,你两要不要?”覃娘子不客气地冷笑。
杨先生道:“招待客人怎可用剩饭剩菜?”
“不请自来,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客人。”覃娘子是一点也不客气的。
诺久书看见这三人又开始拌嘴,无奈地摸了摸自己有些坠坠的小腹道。
“我今天也想吃点小菜。”
覃娘子道:“那行,五让袁婶做。”
最后,两中年人也厚脸皮地坐上了早饭桌子,杨先生还啧啧道:“还是咱的白米饭吃得舒心,那西洋人的东西也就吃个新鲜。”
“能吃饱就不错了,竟然还挑。”覃娘子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