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李家娘子也是个厉害的。
诺久书微微侧目。
这人将她与她相公所做的事儿都推到了许延的威胁上,也是个狠人,这李书生怕是有得受了。
诺久书有些幸灾乐祸。
只是那许延竟然还能出来蹦跶,也是挺厉害的一人。
当初闻光寒一纸状书,坑了许家人,也让许延再也没有了嚣张的资本。
闻光寒上次提出了慈幼院的设想,县令就抄了许延的家,挤出了赔偿的银子,又上报学政,后府城学政考察下来,削了其举人功名,只留下了秀才功名。
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县令恰巧是一个。
他蹙眉道:“休得胡说,许家举人早便被褫夺了举人功名,他以秀才之名怎么可能威胁得到你等?”
县令这话一出,李书生、李家娘子及围观之人均是一愣。
许家举人被褫夺了举人功名,现在只是秀才?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诺久书确实一脸淡定,她早便知道了。
当初收到这消息的时候,闻光寒还叹息说这人积累多年,还是有点人脉的,不然这秀才功名他也保不住。
李家娘子率先回神,哭道:“大人明鉴,民妇只是一介妇人,也不识得半个字,实在不知道许家举人不是举人了,这才受了他蒙蔽啊。”
她本就虚弱,此时一哭,倒教人同情两分。
这是李书生也反应了过来,连连叩头,“大人明鉴、大人明鉴啊,小人也是受人蒙蔽,才做下此事,求大人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