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云荣被拉下去后,县令扫了众人一眼,道:“还杵这儿做什么,想一起下大牢。”
在场之人面若寒霜,有冲动之人更是一甩袖子,冷脸就离开了。
县令见此,眯了眯眼,让人安顿了他儿子,而后也离开了。
众人哀叹一声,也纷纷告辞。
诺久书上前扶卞夫人,却被卞夫人一把打开。
卞夫人想咒骂几句,但她们现在只能指望闻家了,她不能同闻家交恶,便佯装哭嚎,一下子爬在地上,“女儿,我的女儿啊。”
“夫人,咱们回去再想办法。”诺久书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心底冷笑了一下,但依旧招呼人跟着她一起将卞夫人给扶了起来。
闻光寒一身脏污,只能拜托扶着卞老大人的那个学子将人扶到马车上。
几人没有回明授书谷,而是去了县里被改成书斋的那个宅子里住。
闻光寒先去换了一身衣服,而后找到了稍微打理了一下的卞家夫妻。
卞老大人哀叹一声,“想老夫往日出入朝堂,临老竟然被一个芝麻小官如此欺辱,老夫咽不下这口气。”
“老爷,这个时候就别再说这些了。”卞夫人眼泪就一直没有停过,“我的云荣啊,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在大牢那样的地方,可怎么办才是哦。”
“是啊,先生。”诺久书也应和道:“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救出卞小姐。”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远水解不了近渴”。
就算卞老大人有人脉、有关系,但卞云荣此时在大牢里多留一天就危险一分,只能想其他办法。
其实县令关了卞云荣后也不是不怕的,他离开宴会后顿时就出了一身冷汗。
亦是后悔冲动之间做了这样的事儿,他事后回想起来,顿时坐立不安起来。
卞老大人那是什么人?
曾是一朝太傅的他,门生何其多,随便拿出一个来就能碾压他这个九品芝麻官,这他们要是秋后算账可怎么办啊。
他让人去请主簿来出主意,但本就因病未曾参加宴会的主簿回来一听这事儿,顿时就吓到了。
其实这个县令好歹还听得进去劝,不会做些祸国殃民的事儿。
但这人有个缺点,那就是太过护短,一护短就没脑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