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两天之后,京中陈将传来一个消息,云安郡主有孕,郡马益侯世子失踪。
诺久书看到这个消息,顿时蹙眉,看向闻光寒:“阿寒。”
闻光寒沉吟了下,让正嘉将消息告知于任远。
得知这个消息后,一直拒绝配合的于任远突然提出要见闻光寒,这是他被带来这里后第一次提出这种要求。
诺久书见此,狐疑地看向闻光寒。
“攸关子嗣。”闻光寒也没有解释太多,简略地说了四个字。
“那你要去见他吗?”诺久书无趣地转移话题。
“自是要去的。”
闻光寒想了想,决定带上诺久书一起去了关押于任远的屋子。
“你去见老朋友,带上我干什么?”诺久书无奈地看着对方。
“我过两天就要去府城了,有些事我也想解决了事。这可能也是你想知道的。”闻光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诺久书心中一动,面上轻轻撇撇嘴,“也好,我去看看戏。”
闻光寒无奈地笑了笑。
自回到盛元之后,诺久书就再没见过于任远,此时再见,她差点没认出对方来。
原本清逸俊朗的翩翩小侯爷,愣是被折腾出了颧骨凸出,胡子拉碴,还浑身酸臭。
诺久书蹙了蹙眉,看向闻光寒,那意思就是:就算是俘虏,你给的这待遇也太惨了吧?把人好好一小侯爷给霍霍成这样?
闻光寒无辜,看了眼正嘉,“吃的、喝的、用的我都让人给送来了的。”
正嘉立即看了看诺久书,当即喊冤,“夫人,冤枉啊。咱可什么都没短了于公子的,都给他送到位的,但这人不会用,还赌气不吃饭,所以才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
诺久书下意识看了一眼于任远,感情是个生活残疾?!
于任远蹙眉,总觉得诺久书的视线看得人非常不舒服。
“你既然来了,何必带上不相关的人?”于任远看着闻光寒,目光冷厉不满。
闻光寒轻轻瞥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的问话,“咱们兄弟一场,难得有机会坐下好好说说话,有些陈年旧事也该说与你听听了。”
于任远一顿,目光中闪现出一抹愤恨。
“是啊,我都成了你闻大人的阶下囚了,是该说清楚了。”于任远冷冷地说。
他的目光悠远,情绪复杂,闻光寒无视之,淡然地坐在正嘉搬来的椅子上,挥挥手让正嘉等人出去。
正嘉不放心,闻光寒道:“你看他这样,能伤我和夫人?”
正嘉瞥了于任远一眼,点点头离开了。
等人走了,于任远冷笑,“怎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说?”
“梨娘的事。”闻光寒也不生气,轻轻吐出几个字。
诺久书心中一紧,手指微微蜷缩了下,轻轻看了闻光寒一眼。
于任远闻言,突然浑身僵硬,眼中恨意喷发,“你竟然提她?”
话落,他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状若疯狂。
“你凭什么提她,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诺久书被吓了一跳,而闻光寒却还是淡定自若的样子,“我受你所托,已经尽力照顾她,我无愧。而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