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醒来说不了几句话,吃了点东西,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又累了,皇后便扶他睡下。
随着日子变暖,皇帝身体好了不少,皇后也提起了给太子长子寻妻的事儿,“陛下,这宫里也许久没有喜事了,不如我给祺儿寻个正妻,添添喜气?”
“不可。”皇帝慢悠悠道:“云州战事正吃紧,你就算想给祺儿找个人也得低调。”
“嗯。”皇后点头,应了。
半响后,皇帝缓过来,问:“你可有人选?”
“有。”皇后轻笑着说了几个人,末了突然道:“其实还有个人。”
皇后的与其有点迟疑,但她不等皇帝问话,便道:“是阿寒的长女,只是……那孩子只是个养女。”
“那个小丫头啊。”皇帝听到这儿,眼睛眯了眯,扯起一个笑,“挺好的孩子,你给牵牵线,若两个孩子喜欢,你压压太子和太子妃,别……为难孩子。”
“好。”皇后有些迟疑地应下了。
人之将死,心也软了两分呐……
见此,皇帝有些自嘲地笑笑。
诺久书并不知道皇后看上了自家大闺女。
农忙之后,她安排了新一期的晚学,顺便参加了柳夫人为女学举办的簪花会。
柳夫人为女儿柳清兰操办的这个女学也参照了诺久书的晚学,只教人识字懂礼。
但与诺久书不同的是,这个女学也只是针对那种家中不上不下的人家以及商户之女。
收费也不比柳先生的私塾低,里边的老师、书童、巡查护卫都是女子,男护卫也只能在门外。
这是没办法的事。
除此之外,诺久书还见到了柳夫人给女儿招赘的那个女婿,她瞧着也还好。
长得还行,整个人看上去很是顺眼。
据说这人比柳清兰长几岁,又是个孤儿,从小被爹娘收养,心底十分感激。
当初爹娘生病,爹娘亲子说爹娘的家产都给了他,不乐意出钱给两老治病,但他是真真一分没得。
无奈之下,他只能到码头扛活,无意间听说柳夫人在给女儿寻摸入赘夫婿,想着自己本就无儿无女,不如入赘赚钱给父母治病。
想着便行动,他请求一个在柳先生私塾上学的同村人引荐了一番。
据说那学生第一次做说媒,脸皮又薄,同柳先生说这事的时候是红着脸保证这男人是个好的。
柳先生闻言,便让那学生将人带来看看,见男人虽是个农家子,粗汉子,但长得还不错,人也机灵,又孝心可嘉,便又跟着人去见了两个生病的老人。
柳夫人说柳先生去看的时候,那人烧红了脸,说无家可归,就搭了草棚子住着,家里什么都没有,有点钱便进了医馆,也就什么都没添置,家里只有三个人吃饭的伙计。
后来两家商量了婚事,两老也同意了男人入赘,柳夫人便将人接去了家中老房子住着了。
虽是老房子,但柳夫人每年都让人去修缮,比那草棚子好多了,又差人去请了大夫给两个老人看病,药材也不拘多少。
男人对此很是感激,很快便同柳清兰完了婚,有了他们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