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的男性低喘起来,气息都是很粗的,张珏不喜欢那样喘气,总觉得很狼狈,所以会在运动时可以的拉长呼吸。
他靠着墙倒立着,视野中的世界也跟着倒转过来。
过了一阵,张珏恢复站立的姿势,身体晃了晃,他拍拍自己的脑袋。
“啧,自由滑一定要赢回来!”
他念了两句,又坐在地毯上,将自己掰成瑜伽里的鸽子式。
每次出国比赛的时间长了,张珏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雪君用二红三红下的蛋给他做的番茄炒蛋,想起二红,他又情不自禁的想起已经变成汤的大红。
临睡前,他给秦雪君发了条短信。
【玉老爷:想喝鸡汤。】
【雪儿:那我把二红安排上?】
【玉老爷:甚好,记得买四红和五红回来,三红一只鸡下的蛋不够吃。】
做完瑜伽,张珏在床上滚了滚,嘴里念叨着:“妈妈,我想吃梨子。”
然而名古屋没有妈妈,床头柜有梨子,但张珏既不想自己洗,更不想自己削,而且除了香蕉,他只吃被削好切成果盘的水果啊,算了,还是睡觉吧。
被惯坏的一哥,在床头有梨子的情况下,带着对梨子的思念闭眼睡觉。
如果张珏独自一人时是什么德行的画面公布出去的话……想必会有无数人滤镜碎裂呢。
第二天的比赛时冰舞的韵律舞、女单自由滑,张珏跑到现场观赛,在比赛开始前,他就坐着看手机,寺冈隼人路过时顺口问了一句“在看什么书?”
张珏随口回道:“《五十度灰》。”
寺冈隼人僵住了,他回头,心想原来中国的男孩纸也喜欢这种霸道总裁文学吗?
霸总文学,席卷世界。
赛澎和赛琼今年升了成年组,在分站赛的时候积分排到第10位,没能来到名古屋,而在下午举办的青年组女单自由滑比赛,瓦西里的徒弟拉伊莎轻轻松松的就把张珏的师妹孟晓蕾干翻了。
因为拉伊莎有3A,而孟晓蕾没有,而女单的短节目不允许使用四周,所以拉伊莎在短节目就拉开了分差,等到了自由滑的时候,为了追回短节目的分数,孟晓蕾冒险上了两个四周,最终没能打过只上了一个四周但发挥稳定的拉伊莎。
何况人家拉伊莎的滑行、旋转也都是3级有余、发挥得好可以冲击4级的水准,表演说不上成熟,灵气是有的。
孟晓蕾投注了太多精力在四周跳上,滑行和旋转只能勉强在2级和3级之间徘徊,表演就……算了不说了。
张珏评价自己的师妹的表演:“她就和大部分中国的单人滑花滑选手一样,技术规范,不走歪路,但因为过于专注跳跃而偏科,而且表演很僵,明显放不开,情绪不到位。”
张俊宝捏了捏鼻梁,长叹一口气:“之前我们光顾着给晓蕾把四周稳下来,疏忽了表演的部分,我会找她谈一谈,争取在下个赛季之前把表演磨得像样点。”
孟晓桑捧着热水壶蹲在一边,教练们和大师兄对自家妹妹如此尽心,她本应更努力的做好后勤,嘴上也要多些好话。
但是张教练在她面前深呼吸了啊啊啊啊!那胸肌的起伏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好凶,这个男人真的好凶!
按照以往的惯例,在师弟师妹们训练出错时,张珏或者教练组会随便出一个人,去把小家伙训一顿,但在孟晓蕾捧着银牌回来的时候,大家却都没有苛责她。
“银牌不错了。”张珏揉揉小姑娘的脑袋,“我第一次参加青年组的总决赛决赛的时候只拿了一块铜牌呢。”
孟晓蕾满脸不甘:“拉伊莎真的好厉害,师兄,我以后绝对要赢她!”
张珏:“加油。”
该咋说呢,一个能在某项目拥有统治力的运动员必须兼具技术的天赋与表演的灵气,综合能力不强就会被别人压下去。
其实要论张珏见过的天赋最好的女单的话,白血病之前的妆子算一个,没发育的徐绰也算一个,但她们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倒下了,现在统治女单的庆子和闵珊其实都差那么一点,孟晓蕾只会差更远,而拉伊莎则隐隐有些俄版妆子的感觉。
即使不知道未来,张珏滑了这么多年的冰,下个时代会属于哪个天赋出众的后辈这种事,他自认也是能看得准的。
不过话是这么说,张珏心里也是愿意看到自家女单崛起的,毕竟从徐绰、闵珊到孟晓蕾,张门培养出来的这三个女单,分别被庆子、拉伊莎压制住,一直只能拿银牌什么的,想想都好忧伤。
相比之下,冰舞那边的看头更好,美梦成真今年的韵律舞是牛仔舞,看他们在冰上蹦跶的样子,就好像冰面烫脚。
张珏脑袋一歪,靠着老舅坐着,眼睛盯着冰场。
不过这个节目的确是活力十足,赏心悦目,美晶看起来比去年精神多了,看来梦成有好好地支撑起她呢,这两个人的表现力真是太棒了。
闵珊特别喜欢这个节目的风格,她拉着张珏的袖子扯了扯:“师兄,美晶姐他们今年的编舞是谁?”
张珏在编舞这个行业里人气巨高,所以好多消息不用打听都会主动送上门,有什么编舞方面的问题问他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