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宁琛哼了一下。
元九忙低头,“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这么觉得罢了。”
宁琛不再说话,转身去了内室,脑海里却是宴席上那挥之不去的一抹倩影。
这一回要在豫州待足足三天,第四天早上才出发,下一站就直接到札萨克了,中间就要一直住帐篷。
所以难得有这安稳透气的时候,女眷们大都在外头散步。
这个宅院说是行宫也差不多了,至少也是王府的规制,很宽敞,有湖有花园,景色也不错。
静妃就在一处亭子遇见了林婕妤。
两人都是潜邸就伺候的,静妃是头一批跟着宁琛的人,林氏是第二批入的府,不过前后也就一年的时间,两人算是旧相识。
经历也相似,静妃是六个月不慎滑胎,林婕妤是四个多月的时候小产的。
而且无一例外都是伤了根本,基本不能再有孕。
“臣妾给娘娘请安。”林婕妤起身。
静妃摆手,“不必多礼,你近来身子可好?”
大概是同病相怜吧,两人原来都不是爱算计争抢的性子,虽也有过些摩擦,但到如今也能坐下说说话了。
“还是老样子,不过能喘口气罢了。”林婕妤垂眸,声音淡淡的却暗藏了几分恨意。
静妃在她面前坐下,“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这么些年,你也该走出来了,皇上肯带你出宫,可见还是看重你的,又何必揪着那件事不放呢。”
当年她和林氏是前后脚怀孕,又几乎是差不多的时间没了,估么就是同一个人动的手。
那个人是谁,当时没能查出来,可如今细细揣摩,心里也早就有答案了。
“可是我恨啊,那是我的骨肉,怎么可能忘记!”
双手放在小腹上,林婕妤的眼中满是伤痛。
静妃深深的看她一眼,终于明白了为何同样是有过身孕,自己能得妃位,而林氏只有婕妤的位份。
没有人愿意整天对着一个满是怨气的人,尤其那人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