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筠眸色暗了暗,稍稍沉思片刻。
“事出反常,则必有妖,她忽然来找你,定是有所图谋,你且先听她如何说吧。”
“微臣遵命。”沈平之拱手。
绘月亲自将人送出去,回来便有些愁眉不展。
“奴婢总觉得,这芳修仪像是城府极深的,与她相处,不舒服的很。”
南栀也凑过来,“这些时候芳修仪得势,宫里倒是有不少传闻,说先帝时候这陈婉容和芳修仪就常被召进宫陪伴各自的姑母,两个姑娘家世相当,总要争个高低,先前一直不分胜负的,谁知过了十二岁,那芳修仪就陡然变得厉害起来,好几回比的陈婉容下不来台,后来陈婉容就不大进宫了。”
“这是开窍开的早些?那我该是生下来就厉害了”叶筠笑着打趣儿了一句。
绘月就笑,“咱们婕妤是打小就聪明,这位还晚着十多年呢。”
“所以呀,就不要太担心了,我且厉害着呢。”
叶筠挑眉,伸手刮了刮绘月的鼻子,闹的她脸红。
不过此事还是要慎重关注,这宫里的人才不会做无用功,既然找了沈平之,肯定就有事。
而沈平之到底不是与自己有多深厚的情分,如今还不能全信,于是就派了白术和绿荷两个加紧盯着外头。
宁琛发了话,叫后宫里各处都不要随意走动了,皇后索性就免了嫔妃们的请安。
眼下是不用跪佛堂也不用请安,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别提多舒服。
叶筠是什么都不缺的,但自有人缺。
飞鸿阁里,苏氏看着内务府刚送来的月例银子和布料,气的面色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