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散了嫔妃们,宁琛独自坐在外室,他不说话,谁也不敢出声。
约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绘月从里屋出来。
轻轻福了福身子,“皇上,婕妤喝了药,这会子好多了,想请皇上进去说话。”
“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宁琛摆手,起身进了内室。
绘月和元九对视一眼,招呼着一屋子的奴才都退了出去。
里头,叶筠平躺在榻上,因为检查过头部,所以没束发,一袭素白的寝衣,脸也没什么血色,柳眉微微蹙着,及腰的青丝像把人团团包裹住了,整个人安静的不像话。
哪怕是之前在札萨克遇刺,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从未见过她这样安静,静的让人心里慌乱不安。
宁琛觉得喉头发紧,不知该如何开口。
即便还没查到结果,但是他心里也清楚,八成是没有结果的,可这样的答案,他对她,说不出口。
这样的结果,宁琛能想到,叶筠也能想到。
方才她虽一直待在内室,但外头的声音也都尽数听到了。
背后之人能一力保着金氏到现在,趁着瘟疫宫中混乱,借机将人放出来刺杀她,如此不声不响的蛰伏近一年之久,可谓心计深沉。
这样心计深沉的人,又怎么会轻易叫人找出破绽呢。
而且此事牵扯了太后,背后谋算之人既然敢借着太后的名头做这件事,怕是深究下去就要与太后脱不开干系了。
在这个瘟疫的节骨眼上闹出来皇帝和太后母子不和,岂不是要叫满朝文武和南启的百姓更加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