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修容这样子,是今儿又打了胜仗?”
南栀笑着端上两盘新鲜果子,打趣儿了一下。
今日跟着去的是绘月,也笑,“咱们修容厉害着呢,自然是要赢的那个,你是没瞧见怡修媛和芳修媛两个,嘴巴坏的很。”
“说来说去的不就是讽刺我没身孕么,一天天咸吃萝卜淡操心,我要真有孕,她们才要着急上火睡不着呢。”叶筠翻了个白眼。
后宫这群女人,嘴皮子功夫还是差了些,除了恃宠生娇、不会生孩子这两样,总也说不出新花儿来。
她都听腻了。
“你们有没有觉着,芳修媛最近活动渐渐多起来,以前她虽一直略有薄宠,可从不参与嫔妃间的斗嘴,现下却总爱掺和两句。”
捏着银叉子扎了一块儿西瓜放进嘴里,叶筠说的有些含糊不清。
绘月点头,“奴婢也发觉了,估么还是坐不住了。”
“我还总觉得她针对我多些,可按理,怡修媛才是对她威胁最大的。”叶筠道。
南栀想了想,开口,“估么是咱与她撕破脸的缘故吧,她那陪嫁的宫女不是替她顶罪没了么,新提拔上来的叫念雯,以前那个叫绮文,这谐音里都还念着呢。”
“那一回定然还是她做的,不过她行事小心,东窗事发就撇的干干净净,皇上又顾念救命之恩,加之怡修媛到底没小产,算是叫她躲过一劫。”
叶筠微微眯起眸子,想起那一回的诬陷,心里还不舒服呢。
最后只叫姚氏损了一个婢女,还是便宜了她。
当初万一事成,殒命的可就是自己,不是姚氏的婢女了。
“越是不叫的狗越会咬人,芳修媛与我结了梁子,她城府不浅,日后多防范着些就是了。”
绘月和南栀点头。
在宫里待久了,也算是见了不少阴私事,如今都小心的很。
对于这些牛鬼蛇神,该来的总也躲不掉,叶筠不是个怕事的,来了就一锅烩。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后宫的风向就很诡异。
也不能说诡异吧,就是前所未有的规矩。
宁琛是严格按照太后雨露均沾的要求,一个嫔妃那里去一天。
不管是侍寝还是用膳,反正隔天就去看一个。
从皇后起,依次是淑妃、静妃、王修仪、芳修媛、怡修媛、夏美人、崔宝林。
对,单单就把叶筠和陈婕妤摘了出来。
理由是这俩已经都先瞧过了。
一通操作下来,就过了半个月,再有一天就是重阳大典了。
九月初八这一天,皇帝就哪也没去。
不过倒是发了话,过了重阳大典就回宫,大概是九月十五那一日启程。
避暑也有好几个月了,不好待太久不回去。
兴许是因为中秋办的热闹,这才不到一个月又办宴,众人的兴致到没有那么高昂了。
宴席上多是宁琛在和大臣们说话,并没怎么理会后宫嫔妃。
不过这也挡不住后宫女子的热情。
怡修媛下场抚琴一曲,崔宝林跳了一支舞。
淑妃还是一如既往的贯彻让女儿争宠的手法,推着孩子给宁琛背了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