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下午时分,云秀就去找内务府管事的人领东西。
那人就照着叶筠交代的话给怼了回去。
云秀气的大骂,但是偏又没办法,人家不给你也是按着规矩办事。
回去之后又是把个怡昭媛气的仰倒。
还好从宫里来的时候还带了茶具和一些小摆件的,否则芍药居得寒酸死。
不过这以后可就不敢乱砸了,再砸坏了,连一整套喝茶的杯子都该凑不全了。
这是后话且不用多提,回到眼前,南栀出去了,叶筠便起身在屋里四下走走。
绘月扶着她,忽然道,“娘娘这一胎生了,怎么也是个妃位了,估摸着是要开始管些六宫事宜了吧。”
“皇上一早便想让我管事,如今到这个位份上了,定然躲不掉了。”叶筠叹了口气。
不想操心是真的,可不能不操心也是真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娘娘总得为小主子们着想一二。”绘月温声道。
说到孩子,叶筠就想起一事来。
“这几天忙着出宫来园子的事儿,我险些把母亲送来的信给忘了,你拿来瞧瞧吧,母亲给你和南栀一人挑了两个好的婚事,你们也看看满不满意。”
绘月面色一红,“娘娘怀着身孕呢,奴婢这会子哪是想这个的时候。”
“待我这一胎落地了,你们两个都得嫁人,再晚可就拖成老姑娘了,二十四五还有不嫁人的?快去拿。”叶筠笑着伸手戳了一下绘月的额头。
绘月只得不好意思的去把信取了过来。
这里头按着她和南栀的性子不同,选了不同的人家。
给绘月挑的这两个,一个比绘月大三岁,是在京都守城营里做事的,这位之前娶了一个媳妇,但那女子嫁过来小产一回就大病一场,不过一两年就撒手人寰了。
这男子是个心地好的,为这个没给他生下一儿半女的亡妻守了三年。
如今他亡妻一家跟着儿子去外地做生意去了,没了联系,这才又说亲。
人是极好的,家中只有一个父亲和一个已经出嫁的妹妹,食朝廷俸禄,算稳定。
还有一个是与绘月同岁,这个人是耕读人家,家里不算富裕,但田地商铺有少许,供着那男子一直读书。
可惜此人才学不足,如今二十五了也没考出个什么名堂来,这才预备成家立业。
此人是家中长子,底下一个亲弟弟还有两个庶出妹妹,父母健在,家里也和谐。
“你觉得哪个好,或者觉得都不行的话,我再叫母亲给你挑新的。”叶筠道。
只是绘月才红着眼眶道,“多谢娘娘,多谢夫人,奴婢本以为,以为这个年岁出去是只能给人家做妾的...”
谁知家里夫人给挑的,不管好赖,都是给人家做正头娘子。
如今这个十几岁便乘婚的时代,二十四五的老姑娘,可没谁愿意要,能找出这些来,可见夫人是费了心思的。
“胡说,好好的姑娘,生的周正秀丽,又勤快能干,怎就要给旁人做妾了?能娶你为妻,才是他们这些男人的福气呢。”叶筠嗔她一眼。
又将绘月的手牵起来拍了拍,“你且不急,南栀回来了,你们一块儿挑,决定好了就来与我说,你们的嫁妆我是全备好了的,日后成婚了也依旧能进宫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