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鹤鸣观的人不知云天师还活着,也不知云二还活着,他们以为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还是云三。
只要除掉清水观的主心骨,那清水观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他们苦心经营多年,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只可惜,云三不轻易下山,他们上次找到机会,还是因为云三下山给徒弟买东西。
去年,鹤鸣观陆续死了几个大师。
这些大师生前的做法都有些不干净,突然没了道行,没多久就去了,也算是被老天爷给收了。
旁人会叫声好,鹤鸣观的人却认定一切是清水观的人做的。
反正只要出现针对他们的人,肯定是清水观的道士。他们的人要是出事,肯定就是清水观的人做的!
直到,有个大师在临死前,传了消息到鹤鸣观,说云大和云二都没死。
鹤鸣观那些原本在各处修行的大师,特别是和云天师同时代的大师,立马聚集在一起了。
“云大和云二肯定会报仇。”
“反正他们要动手,不如我们先出手。”
“云大云二哪怕还活着,也不是清水观的人了,杀了云三,趁着云大云二到处找麻烦,攻上清水观!”
云天师销声匿迹几十年,当年被围攻时,他们的阵法和攻击又起效了。
鹤鸣观老一辈的人,再提及他时,也不那么害怕了。
昔日追捧云天师的人早就改为追捧他们了。
他们享受了功名利禄,余下的,只有长寿和夺走清水观天下第一道观的名头了。
清水观这根刺刺在他们心头几十年,不拔除,他们都舍不得死!
接下来一切便顺理成章了。
他们用老法子去对付云三,用了一个厉害的徒弟做阵眼。
一切本该万无一失。
直到他们受到不同程度的反噬,这群老道才白了脸,对视时,看清楚彼此眸中的惊恐。
“云三逃过一劫了?”
“是不是云大和云二在帮他?”
“不可能,我没在楚市发现他们俩的踪迹,这云三,最近倒是住在他小徒弟的家里。”
他们惶恐不已,又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留在了河市的一个小山村里。
这儿距离楚市和清水观都不算远。
小山村后还有一座山,比较原始,适合跑路。
此刻,老道们正在准备下一个计划。
有一人打了退堂鼓。
攻击云三的失败让他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当年围攻云大的时候,他满身是血,几乎要万箭穿心,还在对我们笑,还说他一定会回来的,他真的回来了!他肯定要报复我们!”
邱吉冷淡的扫了这个老道一眼。
“你是在说废话,他当然会报仇,所以我们才要先下手为强。”
邱吉是鹤鸣观上一任观主,和云大打的交道最多。
“他是清水观最邪的一个,不怕天谴,行事作风更是诡谲,还睚眦必报。当年伤害他师父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他这么一说,和他同代的道士脸色更难看。
一道士建议:“我们再试一次,若是能重伤云三都行,不成功,我们就撤退,去找其他道观合作。”
这老道阴险一笑:“当年的事情,谁都逃不了,他们要是不和我们联手对付清水观,等云大云二回过神来,谁也逃不掉。”
邱吉也是这是认为的。
他拿出收集到的最后一滴血,准备开始布阵施法。
好几人看着这滴血议论。
“云三迟早被他的仁慈害死,当年他完全可以不救那几个女人,偏偏去救,结果被我们拿到血液,这些年没事就施咒,亏得他能忍下来。”
“这是最后一滴血,一定要成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