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脸徐是江湖前辈,人家得重病不要笑得太大声,给人听见会话我们义海不懂礼数。”张国宾手指轻敲着桌面,抬眼一扫,打断李成豪的狂笑,语气认真的教育道:“你现在去给锤脸徐送一份果篮,就当是晚辈敬前辈的。”
“告诉锥脸徐,让他好好养病,义海不会赶绝同门。”
张国宾并不希望义海在底盘上持续扩张,因为,义海在地盘上扩张的收益,真正能打入他账户很少,绝大部分都会在堂口层面被消化,而社团地盘的逐步壮大脸面上有很大好处,实际上会被警方盯的更死。
有违他的初衷。
船小好调头。
和义海现在的体量已经很是庞大,张坐馆一直在用力掌舵,让义海驶向一个好的方向。
可底下的兄弟们要做事,拦是拦不住的,兄弟们也想发财。
他没有主动鼓舞社团恶斗,便是一种无形的压制,现在飞麟仔英勇不减当年,要继续为社团拼杀。
苦恼之余,必须替飞麟兜底,免得飞麟真把胜和赶绝。
毕竟,赶绝一个大社团不容易,兄弟们死伤太多,有违初衷,适当拿到点油水,适当收手最好。
“放心吧。”
“宾哥。”
“果篮一定送到。”
李成豪整理了一下西装衣领,很拽旳答道。
“你有收到阿发的订婚请柬吗?”
“有。”
李成豪在口袋里掏出一封红色请柬,样式精美,丝毫不输后世。
就算周闰发仅在浅水湾豪宅里摆两桌家宴,依旧也请专业设计制作请柬。
“那就一起去吧。”
张国宾收拾好桌面钢笔。
二人下楼,上车。
阿豪还是习惯性的替大佬开车,一行车队先回到艺人公寓一趟,接上同样收到请柬的朱宝艺,赵雅之,驱车来到浅水湾一座大厦地库,保安还核对过访客信息,方放行正支车队,车队里的江湖猛人,倒也没有为难尽职职守的保安。
80年代香江许多保安都是国党败退的老兵,亦或者越南战场回来的军人。
这些人若不走江湖路,只有工地,打杂,保安等活计可以谋生。
“宾哥。”
当张国宾携朱宝意,赵雅之二人上楼,李成豪抱着一瓶洋酒跟在身后,打靶仔守在门口,其余兄弟则分散在楼梯间和车库。
入户廊前的防盗门早已敞开,周闰发与陈钰莲一同站在门口迎接贵客。
张国宾望向一身高档西装,梳着油头,胸前别着红花,居家办宴还踩着皮鞋的阿发,展露笑容,打趣道:“小马哥,在屋企还踩穿皮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