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如歌第一次把脸面相赵卫国，看了这个汗水直流的中年大叔，赵卫国的心跳慢了下来，他一开始以为柳如歌是个灵力超强的天才，只有最强大的人类强者才能震慑住他旁边的怪物，但是他发现事实不是这样，这少年不是用实力和灵压压制住这个怪物，而是用——赵卫国不敢相信，应该是信任！
也就是说这个叫狗狗的怪物随时可以撕碎旁边的少年，这少年的灵压低的不像神使，但是却可以安稳的呆在少年的旁边。这……闻所未闻，赵卫国有点想笑，但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他有一些理解了，在看到少年的眼睛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可以相信少年，至少可以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出来。
“咳咳，”赵卫国不再紧张，调整了一下呼吸，清晰地说：“有一个人，他，很坏。他罪该万死！哦，抱歉。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且不可以用刑，他的律师很难缠。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有罪的，但是他不承认，我们想他说实话，但是药剂，暗示，威胁……任何可以伤害他的手段都不行。”
“你，嗯~希望我让他说实话，来当作证据？”柳如歌现在看上去有些呆呆的，这不用多问也知道。
“是的，我希望将他惩之以法。不然，不然，我没法，没法面对，面对那些死去孩子的父母！哇啊啊！我，我！我冒死前来就是为了，他们都还是孩子！孩子啊！我睡不着！我办不到！啊啊啊!那个该死的家伙是禽兽！他就不该出生！我不惜一切代价来这里，我的师傅，上一任局长就是死在这里，我不在乎，我不能容忍他逍遥法外！我是……我是一个警察，不是拿着枪，背诵着国家法律的饭桶！啊啊啊……”
柳如歌好像被吓到了，这个叫赵卫国的中年人，最开始的语气还很平静，但是没几句就开始变得很激动，不知何时，这个男人开始一边哭一边吐露着模糊不清的字眼，好像在朝柳如歌控诉着什么，不一会声音就沙哑了，好像一个收了委屈的孩子，难看的抹着眼泪，把头抵着，时不时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话语，身子不住的颤抖。
“对不起，”局长到最后理智渐渐回来了，意识到自己很失态，深呼吸后问：“我不该……真是让你见笑了……你可以帮助我吗，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只要我可以办到，只要……”
“可以，明天来接我吧。”柳如歌又开始轻轻的抚摸狗狗的毛，不再看局长了。
“啊？”赵卫国不知道为什么要等，其实他不想在等一晚上了。
“今天很晚了，我要睡觉了，而且，狗狗今天的情绪不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柳如歌搂着狗狗的脖子，把头埋到狗狗厚密的白毛中，只有声音传出来：“这孩子不能一个人睡，特别是这种时刻下。他，很害怕。我要陪着她，不然他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赵卫国悲哀的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小王……
赵卫国相信自己看到这只叫狗狗的怪物露出惬意的笑容，灵压也不再那么充满攻击性。赵卫国想起以前远远见过的一个人，也许是错觉吧。他点了点头，想到对方看不见，说：“好的，明天九点我来接你，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