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没有骗柳步蘅,他确实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很照顾郑秋生了。当他们来到关押郑秋生的牢房门口的时候,只看到郑秋生裹着身上的衣裳蜷缩在角落里面,身上看起来倒是没有外伤。关押他牢房也算干净,周围并没有别的犯人,倒也方便了柳步蘅问话。
“秋生。”柳步蘅看着郑秋生,轻唤了他一声。郑秋生有些迷茫地抬起头来,待看清楚是柳步蘅之后,郑秋生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他猛地扑到了牢房门口,抓着栏杆,几欲崩溃:“步蘅!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被抓到这儿来?我做了什么!”
“秋生,你先冷静,”柳步蘅看着好友这幅狼狈的模样,也有点于心不忍,只是她还是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秋生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步蘅,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告诉我啊!”
“你的未婚妻状告你杀其父,还意欲污辱她,”柳步蘅看着郑秋生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出来一点什么,“你真的不知道?”
“胭脂?”郑秋生一脸的不敢置信,“胭脂……状告我?我杀了胭脂的父亲?还……这怎么可能!”
柳步蘅面色微沉:“你当真不知道?”
“我上哪儿知道去啊!”郑秋生木木呆呆地坐在那儿,看起来整个人和傻了没有区别,“我……待胭脂一片真心,为什么……为什么胭脂要如此诬陷于我!”
看着郑秋生这幅不中用的模样,柳步蘅压着自己的火气,还想耐心地询问一下,结果一边的顾朝岳先忍不住了。他收起了手中的扇子,猛地抬高了声音:“闭嘴!”
“如此怨天尤人,难不成县令就会把你放出去了?”顾朝岳可着劲儿地扎郑秋生的心,哪儿疼往哪儿戳,“有这个时间干嚎,你最好还是好好地想一想,昨天晚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被顾朝岳这人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郑秋生热血上涌的头脑才算是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他抓着牢房的栏杆,尽管话语还是有些不成句,但是已经比刚刚要好多了:“我昨天晚上……因为有人宴请的关系,我喝的大醉……后来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睡着了……尚未等我醒来,那些凶神恶煞的衙役就把我给带到了这儿来了。”
这不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吗?柳步蘅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你昨儿晚上是自己回的府,还是被人带回去的?”
郑秋生抱着头,痛苦地无以复加:“我……我记不得了……我真的没有印象了,我应该是被人带回去的,但是是谁带我回去的,我根本不知道啊。”
柳步蘅感到一阵无力,看来从郑秋生这儿是问不出来什么了,旁边的顾朝岳很明显也是这么想的,他和柳步蘅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我觉得……不如去问问那位梁胭脂姑娘。”
柳步蘅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顾朝岳,然后说道:“你先出去吧,我和秋生还有些话想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