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絮下意识看向魏渠,见他目光沉沉,显然也想到了些什么,大抵跟她心中所想差不离。
“表哥,你是不是怀疑宇阳的事有蹊跷?”
“是有些古怪。不排除是shā • rén灭口。”
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后,众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彻底没了吃饭的心思。
最近,跟白家有关的人、产业接连被卷入各类负面事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不是偶然。
宇阳道人长袖善舞,他能替黄掌柜做脏活,保不准还知道黄掌柜乃至其他人的把柄。偏偏他又罪不至死,天天关在牢里,这就是个定时炸弹。
如果他真知道些什么,昨晚的事恐怕就不只是单纯的预谋越狱了。
“哎呀,白家人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劫狱,还要shā • rén灭口?昨晚上,还不知道有多少因为那场火被推搡受伤,丢了东西,甚至走失的。真是蛇鼠一窝,没个好东西!”魏葵愤愤往嘴里塞了根菜叶子。
李絮转念一想,却放松下来:“事情都这样了,我们瞎操心也没用。要真是白家人干的,说不定还给县太爷留了个把柄,他们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魏渠并不意外她能想到这一层,不过,宇阳入狱已经大半个月,等了这么久才出手,还选择元宵这天晚上,未必能留下什么痕迹。
王氏咬口饼:“倒也是。不过,也不知道你们小堂弟在牢里有没有被波及到,听说那火还挺大的,冲天那么高,红彤彤的一大片。好在你们二婶今天不过来,你说这事闹的……一会我去大牢外打听打听,省得真出点什么事,以后……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母子……”
李絮几人下意识交换个眼神,很默契地看向魏渠,后者默默放下碗。
“爹,娘,有件事要跟你们说一声,不是什么坏事,你们先别激动……”
刚听了个开头,王氏就没胃口吃饼了。
眼神似刀子在五人脸上狠狠刮过,就连三个受害者都没放过,直接当做共犯,恶狠狠瞪了几眼,还重重一拍桌子。
“好啊,你们真是能耐了。出这么大事还敢瞒着,一个两个是不是都皮痒了?我要没听说这事,你们还打算瞒多久?”
魏广仁惊愕道:“这,大郎说的都是真话?你们昨晚回来怎么不说呢?怪不得你们俩的灯笼会是那样,原来是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