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误打误撞弄出来的两款新棋戏,李絮自然而然地生出打造新作坊的心思。
承安府离这里太远,往日靠着频繁来往两地的商队运输问题不大,但,现在她人待在这边,这边没有作坊,总不能让
她先弄个样版出来,再千里迢迢让人带回承安作坊,完了再批量制作运回甘泉县,那效率也太低了。
既然决定长留此地,也好趁机冷处理某些事,作坊必须提上日程!
这么一来,还能省去些许运输成本,也能给外邦商人供更多货物,带来更大利润。
打定主意,李絮叫来何大友,过问了一番最近酱料作坊和海上种植基地的情况,最后问:“哱罗的工人做事可还稳当
?还有,他们现在都学会讲咱们的话了吗?”
因同行竞争,最近酱料作坊的业绩稍显疲态,但只是跟一开始众人愿意斥重金争抢的峰值相比,整体来说并不算差,
何大友来时心里就有些忐忑,还准备了一二三点不成熟的应对措施,以防东家询问,没想到对方却是为了其他。
他想了想,“绝大多数都很能吃苦,没有偷奸耍滑的。只有个别人体质不行,入秋后又病了一场,做活速度不大跟得
上。基本上都学了些,有的人学得快,有的人学得慢,年纪大的普遍慢一点。”
跟女工们不同,这些男工本来都是要被送去当黑矿工的悲惨命运,自身条件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卖苦力没有别的出
路。他们又基本不会大靖话,离开作坊压根难以生存。跟在船上各种被囚禁殴打相比,这里的待遇已经是部分人梦寐
以求的天堂了。
所以,像梦虹这种小心思在男工群体里出现频率极低。
似是怕李絮追问,觉得他苛待底下工人,何大友忙不迭补充:“就是普通的风寒,霞水村村长刚好是个赤脚大夫,治
这种小病没问题,我还让人给他们抓了药的。”
李絮松了口气,点点头:“我相信你。叫你来其实只是想问你,他们里头有没有会做木工的?”
“木工?东家是打算——”
何大友十分机灵,立马想到他姐夫管着的玩具铺子总店,其坚实后盾玩具作坊可不就正要用到不少木匠么?
得到肯定答案,他也将方才努力记起的工人资料一一翻出。
“他们刚来时一个字都不会说,个个跟鹌鹑似的,打一棍子也憋不出个啥来。还是上回您说要种地好手那会儿,才挨
个问了一遍都会做些什么。嘿,里头还真有一个人在家学过手艺,我还见过他闲暇时在作坊附近弄了些枝条编成筐装
东西。除了他,本地村民里也有两三个会做木活的,不过水平不一,大抵都厉害不到哪去。”
这是自然的,厉害的木匠完全不愁没有活计接,没必要跑到作坊打工。不过,李絮的作坊流水线需要的也只是普通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