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方完全长在了自己审美点上，花起钱来一点不心疼，堪称完美顾客，但，因为先前那个复杂的眼神，李絮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得劲。
好不容易将人送走，她下意识松了口气，又在心里暗暗摇头，觉得自己应该想太多。
她压根没见过对方，连带着她身边的仆妇、婢女都没半点印象，肯定没有过交集。或许，这位美妇人只是觉得她面善，或是纯粹好奇这间香粉铺子怎么里里外外全是女人当差罢了。
“哇，才这么一小会，东家你一个人就搞定了店里平时小半的营业额，太厉害了！”女伙计边收拾柜台上的试用装，边拍李絮马屁，丝毫没把刚刚被嫌弃的小插曲当回事。
李絮笑笑没解释，这可不是她的功劳，主要是大美人财大气粗。
光她头上那根水头极好的簪子，目测市价就不低于一千两，更别提其他了，这样的人随便花个几百两有什么稀奇？
“不过，东家，你有没有发现那位夫人身边的仆妇一直盯着您瞧啊？”女伙计压低声音问。
李絮诧异挑眉：“有这事？”
“恩恩，我亲眼看见的，准没错！尤其是您跟那位夫人说保养、化妆技巧时，她那眼珠子就跟黏在您脸上似的。”
许是被大美人吸引去绝大部分注意力，李絮还真没注意到其他人的反应。不过，如果女伙计说的不错，这事就莫名透出点诡异来了。
正常仆从跟着自家夫人出来逛街买东西，注意力应该主要放在夫人身上，其次则是夫人看上的商品，再其次才会是卖东西的商家。所以，对方好端端盯着她看干嘛？
难不成，这二人跟水家有关系？
李絮下意识否掉这个猜想，就水家那德性，怎么可能搭上这么一位气度高华的贵妇人？就算真有关系，对方看着像是知书达理的人，态度也不倨傲，总不至于偏听偏信要帮他们对付她。
除非，跟水家有关系的是那个仆妇，而不是贵妇人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