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种虚名我可不要!”李絮对着信纸吐了吐舌头。
口罩防疫的法子是她之前在府城偶然跟魏渠提到的。
当天,她在香粉铺子里看账,正好看到一位客人接连打了几个大号喷嚏,都喷到附近客人脸上去了,搞得后者很不高兴,差点引发一场争执,她和掌柜的还充当了一回调解员角色。
彼时已是中秋节气,天气明显转凉,体质偏弱的老弱妇孺开始有部分染上风寒。她琢磨着这跟后世的流感差不多,又想帮魏渠押题,就顺势跟他探讨了一番防疫的系列措施,其中就提到了口罩、头套、防护服这些。
没想到,那场考试没考到防疫,她故意夹带的私货倒是在两个月后以这样迂回的方式起到了关键作用。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倒是件大好事!
不过,要说最大的功劳,她可不好意思认领。
她纯粹就出了个主意,若没有魏渠的转述、梅远鹤的灵机一动、乃至京城太子等人的全力推行,最后达到的效果也不可能这么好。
更别提,这时代的医学里其实也有类似的防止病气传播的手段,只是比较粗糙,最多拿块长布巾往脸上一蒙,也没有配套的消毒、更换措施,头套更是没有,而平民百姓洗头频率很低,病毒完全能附着在面巾之外的其他地方再进行传播。这么一来,防疫效果就要大打折扣。
“这样也好,就当是送他一块敲门砖,报答魏家的养育之恩好了。”
李絮默默放下信笺,提笔回信。
第一封却是给玄石的:“玄先生,上次信中那事,还要劳烦您继续帮忙……”
先前,太子派人去宿州、嵩阳一带找人时她就有所防范,通过商队送过去一大批好吃的好玩的,还附上美味小吃铺个别吃食的独门方子,以此“贿赂”玄石。
这位声名赫赫的隐士绝对是最合适的挡箭牌,反正他是杂学大家嘛,什么都会一些,满腹才学,能捣鼓出各种新鲜玩意也不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