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絮不太喜欢走后门那套玩法——尤其是最简单粗暴的给官府中人塞钱,还是原本跟对方八竿子打不着的零交情状态——但她手底下的
掌柜、管事们大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在这行干过好些年,身经百战,在这种事上完全不用她操心,就能办得妥妥当当。
故而,产业扩张时并没怎么被为难,即便有也不至于闹到官兵堵上门的地步,最多就是某些地方卡你一卡。
反正,这种事就是这样。有些小吏会通过各种委婉含蓄的方式告诉你,“我们这里热情好客,最喜欢出手大方的新朋友”,而不会大喇喇喊出“来了咱的地盘就得老老实实交保护费”这种蠢话,否则被人捉住把柄,指不定哪天就完蛋。
“是哪个作坊?”
李絮心中快速闪过几个应急预案,想到的可能性包括但不仅限于以下:
是不是香粉铺子的产品有人用烂脸了?肉酱或肉干等副食品、亦或是小吃铺的东西吃坏人肚子了?还是作坊里有人偷偷干了什么不法之事被人举报?
她甚至想到,是不是有脑回路不正常的富豪家长对玩具铺子的产品提出抗议,觉得那会教坏他们家孩子……
对了,还有个建材生产作坊!
跟其他产业比起来,这间还没能开始盈利的作坊并不起眼。
不过,过年期间工人们只休了三天,又在双倍工钱的诱惑下开足马力动工,生产效率还不错。除包圆了她的新宅子的部分材料外,还攒下不少瓷砖、红砖块、水泥粉等,她琢磨着十天后新宅入伙之际请人过来吃迁宅酒,顺便打个广告,翌日铺子才会开张。
现在所有材料都是内部消化,只赠送了一点给梅氏修缮老宅做体验用,外人压根不知情,自然不可能引来官兵。
李絮自信地做了判断,然而,来人的回话却让她大跌眼镜。
出事的不是其他作坊,正好就是这间可能性最小的建材作坊!
“怎会这样?官府怎么说?盘二人呢?”李絮眯起眼问,莫名开始怀疑作坊管事盘二和他的老东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