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梅氏确实想多了。
昨天,李絮是跟梅氏一块去的医馆,而后又送的后者回住处。
老大夫的诊断她也听得一清二楚。
说是梅氏挺幸运,骨头没大问题,只是那横梁太重,又从高处坠落,冲击力非同小可,便留下了些许内伤。伤及脏腑,需得好生调养,否则
,可能寿元有损。
她还亲眼看到梅氏背上的淤青,几乎覆盖了大半张背,泛着淡淡的淤紫,在原本保养得宜、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她更难以想象,如果梅氏没有扑过来,那根断木砸到她头上,会是个什么结果。
八成不是死就是变白痴。
她压根不怀疑梅氏的爱女之情,她纯粹只是怕自己无法回馈这份感情,才努力跟对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可,梅氏显然是不可能放弃的,她也干不出故意让对方死心离去的事。
这份烦恼无人可诉,除了魏渠。
趁魏渠例行来探她,她就十分委婉地提了提,吞吞吐吐道:“你也知道,我是肯定没法认回这门亲的。两边太过亲近,岂不容易被人看出不
妥?况且,有些事天知地知,若要装着糊涂鸠占鹊巢,我良心实在不安……”
两人对她的来历都心知肚明,也很有默契地不再谈论这事。不论如何,这世上唯一能理解她这种纠结心情的恐怕也只有魏渠了。
上次她主动告知时,他就隐隐察觉到她的心思,只是她不曾明说,那些顾忌也是切实存在的拦路虎,他便没有深究。直到今日才知,原来李
絮心里竟有这样一份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