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洛也是好一阵儿了才看到贺铭川的,没觉得有什么尴尬的。
毕竟先前在律所碰到的时候贺铭川就像不认识她一样,她知道他的意思,当陌生人嘛。
所以她也不会别扭什么的。
难不成分个手,以后还得时时刻刻避开他?
不现实。
叶阑珊跟她说话的空儿,桑洛就瞥见贺铭川身边多了几个女人。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那几个女人娇羞地笑了笑。
叶阑珊碰了一下她的酒杯,调笑道:“你今天往贺铭川那边看了好几眼,忘不掉啊?”
“不是。”桑洛兴致缺缺,“就是突然发现周锦年也挺帅,他要不是贺铭川的表哥,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算了吧,我听说周锦年那个人很无趣的。而且又是专门打离婚案遗产案的,跟他在一起得不到半点好处。”叶阑珊觉得周锦年不太行。
桑洛收回目光,说道:“他的确挺无趣的。”
几次见面交涉案情的时候,他只问案子相关,多余的话一句不问。
五千一小时的咨询费,他收得也挺合理。
两人说话的时候,有个女人拿着高脚杯往她们这边走来。
桑洛觉得眼熟,但没认出是谁。
不过她演技略显有些浮夸,快要走到桑洛这边的时候,“一不小心”崴了一下脚,那杯红酒精准无误地往桑洛身上泼来。
桑洛哪儿想到这么一遭?
暗红的酒业泼在了胸口处,顺着肌肤纹理往下,头发上也遭殃了。
不小心崴脚的女士佯装抱歉,从桌上拿了餐巾试图帮桑洛擦掉身上的红酒。
桑洛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这位女士一边帮她擦着胸口的红酒,一边抱歉地说:“真的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不会怪我的吧?”
她道歉的声音挺大的,但随即又压低声音说:“你穿这么露出来,等着勾搭谁呢?是不是得让所有男人都为你臣服你才心满意足?你还真挺不要脸的。”
说着,女人像是不小心一样地勾到了桑洛礼服的肩带,用力地往旁边一拽。
眼瞅着桑洛就要因此走光,她先是一手护着胸口的位置,一手抓住了女人的手腕防止她继续大动作将她的小礼服领口撕烂。
“你有病?”桑洛声音冷冷,“松开。”
本来因为洒酒的事儿就有人看着她们,这会儿桑洛冷冷地一句有病更是吸引了整个宴会厅的注意力。
女人戏感十足,十分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这个镯子怎么就勾到了你的肩带,可能你的肩带太细了吧。我现在弄不开呀,你别动了。”
这么一说,好像都是桑洛的错一样。
照她这么扯下去,桑洛左半边都得露出来。
小礼服是桃心领,她为了穿这个裙子用的是肉色的贴的。
还好叶阑珊赶紧找人借来了一件外套,披在了桑洛的身上。
而桑洛则是力道比较大地将镯子从女人的手上拽了下来,将肩带从敞开的接口出弄个了出来,再把镯子还给她。
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桑洛又不是傻子,自然分得出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女人,问:“我招你惹你了?大家都是女人,你当众把我衣服拽开,想看我出丑?”
“我没有啊,我不是故意的……”女人可怜兮兮地说,好像她才是受委屈的那一个。
“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桑洛声音很冷,“让我出丑的方式有很多,但绝对不是在这个场合脱了我的衣服。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惹到你了,难不成你对象看上我了要甩了你?”
桑洛的话让女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