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沈绥锡自然地拉起他的手。
吴起偷瞟着沈绥锡牵着裴亦的手，马上退出房间领路。
学校太大，吴起也开了一辆陆地车来，不过这辆没有装窗户，像观光车一样。
裴亦和沈绥锡坐在后座，车开起来，风就带起了他们的头发，裴亦趴在车窗上，看到哪里都露出好奇的表情。
吴起一边开车一边介绍，“宿舍这边是生活区，住的都是高级教官，还有家属领导。”
裴亦忽然明白了，转头对沈绥锡说：“我可以住在这里，是因为我是家属，对不对？”
沈绥锡细细品味着“家属”这个词，点下了头，“嗯。”
吴起忍不住轻笑，接道：“不过别的家属都是住在一起的。”
他说完就感觉到后座上猝然冷下来的气氛，悄悄往后视镜偷瞥，看到后面两人都蹙起了眉头。
裴亦忽然又想通了理由，对沈绥锡说：“是因为我们没有结婚，因为要申请住到一间宿舍，要用结婚证申请。”
裴亦一脸就是这样的表情，吴起不由又笑了，刚想解释一下，却猛然听到沈绥锡求婚。
沈绥锡伸手碰了碰裴亦的脸，眼中映满了裴亦的影子，他说：“裴亦，你想和我去申请结婚证吗？”
裴亦猝然愣住了，为难地看着沈绥锡，“……不行。”
沈绥锡的眼神缓缓沉下去，裴亦抱住了他的一只胳膊，靠到他肩膀上说：“我们领了结婚证就要去办婚礼，办完婚礼还要去度蜜月，然后我们要生孩子，生了第一个可能还有第二个，还有好多个，我就不能上学了，你也不能当教官了。”
他说完了，商量地问沈绥锡，“先等等好不好？等我上完了学，我们就结婚。”
沈绥锡沉下去的眼神倏然又明亮起来，伸手把裴亦扣进了怀里，回答：“嗯。”
吴起小心憋着呼吸，他就这么猝不及防见证了“一代战神”“帝国邪神”求婚被拒。
他假装没有看见，专心开车。
生活区出去一边是教学区，一边是训练场。
吴起先绕去教学区，裴亦看到外面不一样的建筑，立即放开沈绥锡又趴到车窗上。
“那些房子是什么？”
裴亦指着外面许多方格一样的建筑，像搭起的积木，一格一格地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