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学校宿舍的阳台,几盆自己种的花草,在阳光下欣欣向荣。
很寻常的一个画面,可是令人充满了怀念。
伊维特两只手都圈着幼崽的腰,好像睡着了,他平静的脸庞在阳光下十分梦幻,连睫毛都是浅色的。
仍然留在水中的最后一点尾鳍,随着海水的流动,在水里来回飘荡。
应该很舒服吧。
白辛竹也想享受这样的舒服,可惜他的尾巴不够长,已经完全远离了水面。
什么时候才可以长成像伊维特这样呢?
昨晚睡得很足,现在精神头很好的幼崽,一会儿摸摸自己的尾巴,一会儿手往下移一点点,摸摸伊维特的鳞片。
幼崽的手在自己尾巴上乱摸,伊维特是知道的,不过他依然闭着眼睛,没有阻止。
他甚至愉悦地摆了摆尾鳍,和谐的气氛,让海浪声听起来都分外温柔。
是白辛竹后知后觉,记起这里的交际习惯是不一样的,说不定自己刚才的举动已经够得上X骚扰……他一阵尴尬。
毕竟伊维特就不怎么碰他的尾巴,好像会刻意避开?
是的,不过白辛竹理解错误了,伊维特刻意避开他的尾巴,不是因为不喜欢,不想碰。纯粹是害怕弄伤而已。
他的指甲很尖,用于对猎物开膛破肚很方便,用于帮幼崽照顾尾巴就不方便了。
涂药的工作只能幼崽自己完成。
经过一周左右的细心呵护,白辛竹尾鳍上的红血丝终于完全消失,鳞片也变得坚硬起来。
触感的传导还是很清晰,但起码不会很容易被坚硬的物体伤到,和细沙摩擦就更加不会不舒服。
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白辛竹原以为尾巴包裹着鳞片就像穿了衣服一样,但其实不是的,衣服是死物,鳞片却是身体的一部分。
手摸在上面,尾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手的热度和力度,所以白辛竹每次被伊维特打横抱起来,他的尾巴和伊维特手臂接触的地方,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结实的肌肉,正在用力。
尾巴的情况有了新的状态,白辛竹打开那些关心地来信,一一进行了仔细回复,然后对方也立刻回了简短的句子,表示收到。
也只有白辛竹,可以从这些简短的字眼中,想象到对方激动澎湃的心情。
“接下来您会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