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樱桃给你好生铺在车上,好歹少点颠簸。这世界也不方便做肉食,一应点心、果脯等全是素的。但我的手艺你知道的,必不让你失望。”
瑚图灵阿看着他那尤带着点点烫伤的手,从荷包里拿了个小玉瓶出来:“喏,我亲手做的药膏,对外伤有奇效。少少抹上一点儿,用不着三两天,就能恢复如初。”
乌力吉笑着接过,如获至宝地揣进怀里:“多谢公主挂碍,我肯定好好涂药。此一路颠簸,你千万保重。”
瑚图灵阿点头,转身上了马车。
不消片刻,大部队便进入到了急行军状态。原本旬日的路程,用了不到一半儿的时间就到了。这其中颠簸,也可想而知。便连瑚图灵阿都要收回前头的嫌弃,谢谢乌力吉那些个大毛褥子了。
进了京,都不待回宫,康熙就直奔裕亲王府。
瑚图灵阿作为嫡亲侄女儿,又有那么一手制药的能耐。自然而然地,就被康熙点在了随同人员中。
吓得贵妃娘娘跟什么似的,忙把爱女拉到旁边细细叮咛了几句:“额娘知你皇伯素来慈爱,疼咱们福瑞也跟疼亲闺女似的。如今他这……”
“你嘴上不说,心里怕也万分难受。可,生死有命,非人力所能及。”
这就是怕她扛不住劲儿虔诚‘祈祷’了。
听得瑚图灵阿心下一凛,面上却丁点不露:“额娘放心,女儿省得。”
提着一颗心到了御前,结果……
康熙也看着女儿细细叮嘱:“皇阿玛知道福瑞最是孝顺,又素来心软。但凡有丁点希望,都断不会瞧着你皇伯……”
“但是好孩子,你答应皇阿玛。千万千万量力而为,别有丝毫勉强,更别祈祷!”
???
瑚图灵阿实名疑惑,说好的皇家兄弟情呢?兄友弟恭了五十来年,您都不想亲哥能摆脱病魔,恢复健康么!
想康熙肯定是想的,做梦都想。可……
不但亲哥福全,便他自己,也无法跟大清的百年基业比。瑚图灵阿身系大清国祚,他不敢造次。被天雷透体而过的滋味儿,他也绝不想再试一次。
是以,见瑚图灵阿没应声,他还又细细叮嘱了一次。
“嗯!”瑚图灵阿点头:“皇阿玛放心,福瑞晓得轻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