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八字偏阳,幼时稍困,至青年可达平顺,四十岁后更有小富之势,寿至七十又六而止,”谢臻摇摇头,用半虺杆敲着孟管事的脸:“所以,是谁告诉你,你是短命鬼的?是那个教你采取气运的人吗?”
孟管事整个人呆愣住了,随后使劲摇着头,耸拉的脸皮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滴下血来:“不,不可能……我哪有什么平顺,哪有什么小富,你别想蒙我!”
“我差一点就死了,是他救的我,是他救的我!”
“信不信由你,”谢臻完全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只是还想知道他背后的人:“你吸了这么多的气运,到最后却只剩下一张皮肉,那些气运究竟去了哪里,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分明就是给那人做了一把好刀,白白搭进去了自己的性命,还害了别人。”
“不是,不是……是你在骗我,是你……”孟管事还在一个劲地摇着头,整个人也越发癫狂,甩出的血肉甚至溅到了叶鸽的脸上。
那黏腻的触感着实太过难受,叶鸽不由得往谢臻怀里缩了一下,也正是这个动作,让谢臻彻底失去了耐心,冰冷的半虺杆直接死死地抵在了孟管事的脖子上:“快说,究竟是什么人教你这么做的。”
虺龙也极为暴躁地晃了一下头,险些直接将孟管事的皮戳破。
孟管事被这么一抵一晃,也终于老实了,口中却仍颠三倒四地念念着,直到谢臻再一次逼问,他才断断续续地说道:“不,不是人……是……铁罗汉……”
说完这句话,孟管事的七窍之中,突然喷涌出大量的白丝,裹挟着阴毒的气息,瞬间冲破了深蓝色的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