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鸽被他吻得心尖有些痒,忍不住又环住了谢臻的脖子,随即那吻便渐渐移了位置,温柔地落到了他的唇上……
夜风忽紧,吹得桌上未合的书册唰唰作响,两人温存了许久后,才稍稍分开,小鸽儿眼中氲起了迷蒙,不舍地依偎在谢臻的怀中。
谢臻的手在叶鸽的发丝间,一下又一下的抚着,直到叶鸽快要生出睡意,他才轻叹着说道:“鸽儿,下月初九,是二哥的寿辰。”
叶鸽微阖的眼一下子就睁开了,他直了身子,注视着谢臻的双眼。
半晌后,坚定又认真地低声耳语:“我,陪先生回去。”
时隔几月,再次来到谢家的老宅前,叶鸽透过车窗向外望去,那朱门高槛百年如旧,他的心境却是不同了。
“该下车了。”谢臻握了一下他的手,叶鸽转过头来,两人望着彼此,先是沉默而又却忽地默契笑笑。
“嗯,我们下车吧。”
谢家大宅中,下人们都匆匆而过,忙着接客带人。
这次谢宏的生辰,虽说不是什么整寿,但如今的谢家因着谢臻的名头,正是沧城中一顶一的旺户。
故而这次无论出于什么缘故,上门祝寿的客人,可谓是络绎不绝。随着谢臻的归来,这前厅中的热闹更是翻了翻。
叶鸽如今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场面,他仍旧如常地站在谢臻的身边,沉着地应对着周围人的目光,有时还会主动跟认得的人招呼说笑,任谁都挑不出一丝毛病。
这次谢臻回老宅,虽说是有心试探,但如此场合忙碌应酬起来,倒当真顾不上什么了。
直到正午开席,众人都落了座后,才稍稍轻松些。
也是到了这会子,叶鸽才有空暗暗打量起谢家的众人。
既是给谢二爷过生日,谢家的本家连带几个旁支,基本能来的都来了,席面正上坐的自然是谢宏,这次大爷谢威给弟弟让了主座,自己笑着在一旁作陪。几位太太姨娘也都在,就连守寡后不喜抛头露面的苏太太,今天都换了身新衣裳,做到席上与二太太说笑。
唯独,唯独少了大太太。
这几个月中,谢家并没有传出什么丧讯,想来大太太是还活着的。但……那样阴毒的长舌人偶,用到了她自己的身上,即便没死也应该不会太好过。
丫鬟小厮们穿行在宴席之间,不断地呈上各色美食珍馐,叶鸽满是心事自然没什么胃口,还是谢臻时不时地亲手送到他嘴边,他才吃了些许东西。
宴席过半,祝寿的人频频往主桌而来,说着些应景的场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