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宛如在会议室签合同般严肃,死力压住司宣阳:“说清楚,是寡妇还是鳏夫?”
司宣阳:“......”这他妈是重点吗?
......
因着害怕又意识不清地进了红舞鞋的套,加上胃痛不定时的折磨,郁森之后也没睡得太实,直到早上才精疲力竭地抵着司宣阳的颈窝沉沉睡了一个多小时。
包厢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外间渐渐变大的喧哗声将他吵醒。
醒来就感觉胃部空空荡荡的不舒服,还不停地泛酸。
“我要吃饭......”他烦躁地揪着头发。
“那就起吧,”司宣阳揉了揉郁森的脸,觉得手感颇好,软滑得像豆腐,恋恋不舍地又揉了两把,才想起正事:“刚刚司楠在窗户边慌慌张张给我打了手势,说外面有人出事了。”
“......八成就是那双红舞鞋搞的鬼。”
第47章红舞鞋(三)
出事的包厢是正对着舞台的一间,只住了一人。
本来一开始没人发现不对劲,但浓重的血腥味渗透得太快,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味道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清楚得很。
敲门未果后,有人打开了这间包厢的门,里面的情形既是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人自然已经是没命了,但现场却分外惨烈。
这间包厢比郁森他们的要大一些,床是在最里面靠墙边的,而死的人双腿从膝盖处仿佛被生生扯断一般,筋骨断裂得稀碎,屋内大量的鲜血就是从断腿处涌出来的。
但断掉的两条小腿落在床边,脚掌光着,剩下的大半身子却已经挪到了门边,拖出一段斑驳的血痕。
血泊几乎蔓延到了包厢的每一处,那人的脸上显露的是连最后一刻都挥之不去的恐惧狰狞,还有拼命求生后深深的绝望,右手使劲往门的方向伸展,凝成了他死亡前的样子。
有人小声地开口:“这个样子......怕是失血过多致死的。”
“你昨晚有听到过他的呼救声吗?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没听见啊,我睡得不踏实,但都没听到一点声音。”
“我连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谁知道啊,估计只有鬼知道了。”